('“去了?礼部一趟,我身上?凉,等等。”暮潇将沾满寒霜的毛领子大氅脱了?下来,江安语再抱上?去便是温暖又馨香的内袍,混着书房里?檀香和?油墨的味道。
小狗鼻子在领子口嗅来嗅去。
“闻出什么?来了?吗?”暮潇被闹的痒痒,打趣道。
明明对方才是主动那个,可待她回过神去抓江安语的尖下巴却被躲开了?。
那片衣角都溜走了。“嗯……应该没说谎,有很多老头子的味道。”
这回轮到暮潇皱眉,举起袖子闻了?闻:“没有吧?”
然后她就把江安语抓了?回来,按在自己胸前证明:“真没有。”
江安语被搓揉的脸都红了?,“哎呀”“哎呀”极其不?耐烦地警告她,再不?放手?后果严重。其实暮潇还挺好奇这个后果的,然后就见得不?堪其扰的江安语突然像小蛇一样窜上?来咬了?她锁骨一口,留下一个红印子。
嗯……这两天脾气还见长了。
暮潇笑,一点也没在意,又去扒拉江安语的腰,手?指轻抬,手?指背一下一下刮到腰带上?,慢得像呼吸拉得特别长。
正耳厮鬓磨快要难舍难分?得合二为一,江安语倏尔用手?臂挡了?一下,望着晃动的防风厚帘哼唧一声。
“在这里?干什么?呢?门、门也没关?。”
“走廊里?都是人,你别按着我,我、我不?在这里?。”
“先放开,放开。”
暮潇见她脸颊通红似真的羞极了?,特意往窗外?昏沉沉的夜看了?一眼。
气死风高高的悬挂于廊亭,将木林投出斑斑斜影。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都没有。
她不?传唤,哪有不?识趣的敢进来?
“再搂一会儿,我简单洗漱下就要去书房了?。你在床上?歇一会儿,晚点我去陪你。”
江安语又跟小蛇一样窜上?来咬锁骨,看样子是不?高兴了?,暮潇还是把她按着揉了?一会儿。
……
侍女们提着灯笼引路,书房的炭火就没断过。
暮潇在书案前把积压的折子一本本批注速写?完毕,才来得及喝口茶,又马不?停蹄地坐着轿辇出门了?。
宵禁时间,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回来的时候更是阴风刺骨,似霜的雪落了?满肩,打湿了?暮潇的发尾。但她并不?觉得冷,反而因为走得快,热气弥散,两边脸颊都红红的。
门房刚刚将府门关?紧上?锁,就听得墙外?的打更人敲了?两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暮潇穿过垂花门,径直去了?水房,赶紧用热水暖了?暖手?脚,这才回房。
屋内的炭火依然烧得旺,进门的时候裹挟进来的冷风很快被热流挤到了?一边。暮潇轻手?轻脚地更衣,再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