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竹徜徉在玩具的海洋里,无法自拔,怀中抱了一堆又一堆的新鲜玩意儿。
“这个可以、这个可以。”宝宝挑挑拣拣,喃喃自语,“这个也可以。”
回到妈妈身边后,妈妈的爱,就像是长出丰满的羽翼,将竹竹安然保护。
现在,小团子有了自己的主意。
“你们都可以的!”小人儿动作灵活,找出还没有丢掉的玩具纸箱,“欻欻”往里放。
小团子太忙了,忙得来不及跑去书房凑热闹。
而这时,纪凝已经打开发送给傅明亚的邮件,重新看了一遍。
上午,她借用江乘的电脑,编辑文档,将定时发送的时间设置为投票通道关闭的那一刻。邮件已经发出有一会儿了,显示已读,这条纪凝自己编写的新闻,怕是已经投向家中的重磅炸弹,在父母平静到诡异的生活中,激起的,必然不仅仅是涟漪。
纪凝抿着唇,怔怔地看着。
这些天来,她总是很奇怪。从前一家三口温馨美满的小日子,为什么不复存在,母亲又为什么极力反对自己进入娱乐圈。
她查过,过往却像是蒙着一层雾,揭不开就看不清晰。
直到刚才,丁暮芸说出那些陈年旧事,解释了一切的不合理。
江乘陪在纪凝身边。
区别于在镜头前的积极无畏,现在的她,回归平静,像是套了一层保护壳。
“要陪你聊聊吗?”江乘问。
“顶多是我说,你听。”纪凝嘀咕道,“都没有互动的。”
锋利凌冽的眉眼,因唇角牵起的淡淡弧度而多了几分温和。
江乘:“你不是正好需要一个听众吗?”
纪凝单手托着下巴,白皙纤细的手指挡不住半边脸,装作自然地,拂过微红眼尾。
“那就当听一个故事吧。”她说。
“我听白卉说——”她顿了顿,“白卉是我一个塑料姐妹,最近熟了些,变成半塑料姐妹。”
纪凝话音落下,抬起眉:“要回应的。”
江乘低笑:“好。”
很可笑,自己父母的往事,都要通过别人口中零星半点的片段来拼凑。
少女时期的傅明亚,家境优渥,是滨城一间知名制药公司的女儿,上面有一个哥哥,她被宠爱着长大,就像温室里的花朵,性格温柔内秀。同时早早地,傅明亚的父母为她挑选好联姻对象,对方踏实温厚,并不是所谓的纨绔子弟。
“我爸就是那时候出现的。”纪凝说,“他当时在滨城念大学,搞艺术,特别浪漫,我妈和他一见钟情,又因为老套的家长棒打鸳鸯戏码,更觉得离不开他。两个人爱得难分难舍,拖到我爸大学毕业,我妈直接就和家里决裂,跟着他离开老家,来到北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