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和明显贵的动作一顿,回头在看见来的人竟然是一队巡捕后,目露惊骇。
明令宜倒看起来没一点惊讶,她让小春去“探监”,让里面蹲大牢的人翻供,算一算时间,京兆府的人的确是应该过来了。
明令宜并不担心小春这一去会失败,能被小钱收买的人,自然就能被更多的钱收买。明令宜将首饰几乎全都典当,拿回来了三十两银子,其中一大半都拿去收买了人。
“来人,将明显贵和朱氏拿下。”为首的巡捕官开口命令道。
下一瞬间,明显贵和朱氏,还有已经被痛醒的明樊江三人都被羁押。
明显贵不知道眼前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在大喊冤枉。
“冤枉?就你这样的?靠着你大哥吃软饭,没什么本事,家里还有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种?欠了一屁股的债,想要你大哥的酒楼,还买凶杀人?明老二,你要是冤枉的话,咱们这京兆府的大牢里,怕就没有不冤枉的人了!”
在迈出酒楼大门时,巡捕队为首的头儿开口说。
原本因为余大带着打手进酒楼就已经引起了东市这边不少百姓的注意,大家都好奇想看热闹,现在又有官兵也进去,让看热闹的人顿时又多了一圈。
所以,当京兆府的官兵出来时,那对着明显贵说的话,被周围的百姓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明家酒楼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巡捕这话,就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油锅中,滋啦啦的一阵作响,人群都沸腾了。
“我就说这明老二不是个东西,当初这酒楼就是明家老大的,他来了倒是吆五喝六的,好像这是他家的产业一般。”
“可怜了明老板,识人不清,竟然被这种白眼狼给害了。”
“那这酒楼怎么办?既然明老二是杀人行凶,这才继承了酒楼,现在应该留给人家明老板家的那女娘吧?”
“哎哟,你刚才是没看见吗?赌坊的余大都已经将房契拿走,几天前,我就看到明老二去官府跑了好几趟呢,估计就是去过户酒楼,还有那些地契。依我看呐,明家的小女娘想要拿回酒楼可不容易咯,要跟赌坊的那些无赖打交道,她一介小小的女娘谈何容易?”
能在上京城里将酒肆赌坊这些生意做大的,哪个身后没点背景?
明令宜如今就是一介孤女,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她可不会以卵击石去做这种事。
在人群散去后,明令宜就带着小春回到西市她们才买下来的那套带铺面的一进的院子。
在穿过坊市时,明令宜让小春买了些米面粮油,她手头买了房子,又花钱让人招供认罪,打点赌坊的打手,现在浑身是上下都凑不出来一两银子。
好在还能买些粮食,明令宜也准备着店铺的开张事宜。
一直这样入不敷出,坐吃山空不是个办法。
“小姐,还是我来吧。”小春见自己小姐进了厨房,她不由跟在明令宜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您哪里能做这些?”
她家老爷从前可是把小姐当官家小姐养着,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她家小姐的那双手是抚琴写字的手,哪里能来操劳这些?
明令宜动作娴熟地将面粉和水,她现在说什么小春都不能放心,她干脆直接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那行,你来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