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说道:“有什么话直说,你们十五爷还是外人?”
张管事:奴才是外人。
“那边又来了一群农户,推了满车的干草青草,说是咱们这边要的。”
胤祝笑道:“是我要的。十哥,走,看看去。”
干草都是农户们去年攒的,麦秸秆芝麻秆棉花秆高粱秆,应有尽有,青草则是现割的,有的连上面的露珠都还有呢。
胤祝之前来过几次,知道猪圈这边的囤草地儿在哪,抓了一辆车上的干草看了看说道:“都跟我走吧。”
张管事和十阿哥站在一边,倒像是局外人。
农户们高兴地说:“真的要啊,听那小船子说,这边以后常年要,送多少要多少,等会儿再问问。”
“就算只要一段时间,咱们也能赚一些钱了。”
“高粱杆子最贵,一大车七十多文呢。”
“可惜我们家的高粱秆子都烧火用了,早知道有地方要这东西,省下来那高粱秆卖钱不好吗?”
张管事看了看十阿哥,“十爷,您看,前面还有那么多草车呢。”
十阿哥抬眼向西边的小路上一望,还真是,一大车一大车的都是看不见拉车人影的草车。
他皇阿玛的园子今儿还真是热闹了,能让这么多人靠近,也是十五提前给吩咐好的吧。
张管事说道:“十爷,九爷支出来的钱要是不够使了,可不是奴才贪污啊这。”
十阿哥踹了他一脚,“一车几十文而已,瞧你那点出息。”
又过了两个时辰,猪崽齐备,跟前来送猪崽的一批农户说足够了不要了,但是猪草这玩意还要。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下午,去院子觐见的官员都能看见拉着满满一大车青草干草的农户,实在有好奇的,下来一打听瞬间傻眼了。
“听说是皇帝他老人家的儿子要养猪呢,要弄一种掺了草的饲料喂,看看如何能用最便宜的方法喂出来大肥猪。十五爷都跟咱们说了,能喂出来还教给咱们呢。”农户推着车,骄傲地跟这些当官的说。
当官的恍恍惚惚上车去了,我们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胤祝看着用一天时间堆得满满的两个大草囤,想到那些都是拉着满满一大车草过来的农户,挺感叹的。
老百姓无论到何时,都是最淳朴的。
他说不是装满的草车扣钱,这一个个都把板车可劲儿装满满的,捆草的绳子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