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想试一试，能否突破第十个考验。
她总觉得，云泽山已经看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因为她的第十个考验说起来也很简单。
重来一次，你能改变自己的因果吗？
就像是在问，你会不会改变自己在书中必死的结局一般。
答案是必然的。
因作用于果不是瞬时的，它也是需要时间的，在这期间可以进行干涉。
就像多米诺骨牌，在不加干涉的情况下，它会一直推倒最后一张牌，但只要在中途抽走一张牌，瘫倒就会被强行中止。
现在的她与林苍交好，没有虐待夜宸，早就改变了原主的轨迹，不会再重蹈覆辙。
但是她总觉得云泽山的考验不会这么简单。
这是她最后一次获得奖励的机会，她不敢如此贸然的回答问题。
也正因为此，她对自己的想法开始动摇，心境有些慌乱。
她做了这么多事，真的就能改变原主必死的结局吗？
“墨玉，你说因果能改变吗？”
即将进行最后一次攀登，应若宁心中还没个定数，便随口问了墨玉一句。
墨玉还在沉睡，她也没指望墨玉能够回答。
“你参悟不了自己的因果，便永远改变不了。”
出乎意料的，墨玉回答了她。
应若宁隐隐摸到了关窍，却仍不清晰。
“这是何意？”
“若你执着于自己看见的果，只会成为因的囚徒。”
墨玉一族有预知的能力，对于因果看的最是透彻。
他此番帮助应若宁，除了让她顺利通过考验，自己好蹭一蹭云泽山的奖励以外，也是为了改变他与应若宁之间的因果。
应若宁心中有了答案，开始了自己的最后一次攀登。
这一路顺遂无比，应若宁离最后一个考验只剩半步。
她停下了脚步，往下看去。
虽然只是半山腰，但也足以鸟瞰底下的世界。
都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可她身在此处，又和登顶有什么区别呢。
此刻应若宁心中出奇的平静。
她深吸了一口气，踏出了最后一步。
这一次，考验不再是出现在她脑海中。
随着她这一步踏出，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化，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之中。
在她面前的，是一条巨大的黑蛇。
“你就是在此坐化的前辈吗？”
“不错，吾名清玄。”
巨大的蛇身游动，最终将应若宁整个缠住，只剩下头露在外面。
清玄垂首看向她，冰冷的蛇瞳中突然露出怀念的神色。
“你与我，甚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