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平跟着人流朝城堡中走,边朝对他打招呼的特工微笑示意,同时把还离他有些距离的青年扯到身边,像揪小动物的后颈皮,同时淡声说:“你觉得哪个小姐会容许贴身男仆离她超过一米。”
章纪昭自从知道地下情报所所长是自己人之后颇有些无所顾忌。
但被解平揪回身边的感觉实在是很不赖。
他乖乖贴着小姐的脚后跟走,冷不丁问:“你们婚礼当晚我也可以不超过你一米吗?”解平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没什么意义。
章纪昭觉得那是看白痴的眼神。
他自己说要乖,心知口不择言,压下横飞醋意往嘴上比了个拉链的姿势。
解平翩翩回首,对另一个方向搭讪的宾客微笑,他作为派翠西亚显然比解平本人更擅应酬交际,那群帝国人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掰出来黏在他身上了。
章纪昭微微有些怄气,更别说他看着这个地堡就来气,长得像个监狱,藏得什么心思昭然若揭,想搞软禁是吧?
他有点想知道解平打算什么时候退休或者不做特工了。
在外面抛头露面免不了叫别人看,解平最好是做那种只坐办公室决策的高层。
以后解平做他对象,他在解平办公室门口一坐,等着收费了。
想进去见人是吧?
好,交费,每次五万块,同事友情价。
收了钱他要买个比这座地堡更大的房子,最好像个钱兜,把解平装进去之后他要找根绳子系上,他也要金屋藏娇。
翌日晚。
帝国三皇子与帝国科学院副院长喜结连理。
在章纪昭看来,整座阴森森的大监狱和平时不同的大概就是张灯结彩。
他也真没感觉错,城堡内部中空处都是被掘出来的土块,天花板是土,地板还是土,除了解平那间女主人房,房间门大都是铁栅栏,土墙上插了明烛,烛火摇曳。
活脱脱的地下监狱。
他都在想里面其实是不是真关了人,比如解平口中死去的部下也许没死,被三皇子逮住了带上来折磨也不无可能。
黑衬衫,白波浪袖口,黑色裙摆前是婴儿口水巾般的白兜,一位斜刘海满脸阴郁的长发青年站在婚礼教堂门口迎客。
章纪昭不爽极。解平本来说他应该是伴郎,但莱利琢磨一个晚上估计琢磨出什么不对劲了,不想让他穿伴郎装,也不想他离自己未婚妻太近,今天一大早叫人给他送了男仆装,发落他到婚礼教堂外面收礼金和伴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