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野鸳鸯方才有多胆大包天,现在就有多胆小如鼠,两人是屁滚尿流,都没顾得上遮羞,双手捂着隐私部位冲出房间,章纪昭回身看着另外一边的两人,那两人也忙不迭裹着白色被子滚蛋。
解平在旁边袖手旁观,等人都散了,他置身于满室狼藉之中,手撑在旁边的柜子上,唇边携笑,镇定地淡声问:“不会该收拾我了吧?”
“你觉得呢。”章纪昭似笑非笑。
他单手拖拽解平,将人推进狭小浴室,用的是可不是对待喜欢的人架势,而是对待撕票人质的方式,全无怜香惜玉可言。用力将他掼到墙壁上,男人肩背撞到瓷砖墙上,后脑勺磕碰发出沉闷回声。
家人这种小打小闹他一般都当做玩闹,解平不予反抗,看他的样子比以前更柔软,也更好整以暇,这种看似温顺驯服实则游刃有余的表现让章纪昭更加暴躁。
迫不及待扭转被压制的局面,章纪昭掐着解平微凉的下颌骨欺身压上,咫尺距离,温暖湿润的吐息相接,他安然陈述残酷的事实:“忘记告诉你,你被卖给我了,弗朗西斯他们不要你了,你是我的。”
解平眼底落寞一闪而过,不过是装的,他并不意外。
走的那天,他就不在乎了。
“是吗?”多年磨砺的演技全用来陪小孩演戏了,以前哄卡门解安,现在哄章纪昭,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章纪昭双手托住他的后颈不住摩挲着,那块白皙的皮子被他搓得红又热。啜饮解平的脆弱后,他很快慰,愤怒转化为兴奋,占据主导的又变成流窜全身的酥麻。
“别为他们伤心,我来爱你,我做你的家人。”
这句是真的。
图穷匕见,不过这刀子是糖制品,解平只好接过糖刀,把糖含进嘴里时他还在想,居然有天能轮到别人给他发糖。
双臂勾着解平,章纪昭阖眼含混地亲他。
齿列先在解平薄唇上留下几道钝钝的牙印,忖度了下没舍得咬破皮,湿润舌尖轻松抵开齿关,他的吻还很生涩,却足够重,重到解平能感觉到自己有多被需要。
直到解平接手主动权,这个吻才像样起来。
解平手指穿进青年的湿发,控着章纪昭的后脑教他深吻。章纪昭亲得出了一身汗,爽得头皮发麻,和解平亲吻他才觉得这辈子没白活。
一吻毕,他抱着解平还要索吻,解平无奈失笑:“不是还要洗澡吗?再亲下去,越洗越脏。”他作势要走,章纪昭哪能放人?他得寸进尺,咬一口解平的鼻尖,哑声道:“别走,开水一起洗,会干净的。”
十五分钟后。
解平停下手中洗头的动作,双手沾满白色泡沫,低头意有所指:“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