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她指尖灵光流转,身形化作一道虚影没入瓶中天地。
刚一落地,精纯灵气扑面而来,涤尽周身浊息。
沈蕴狠狠吸了一口灵气,赞叹道:“若不是身上杂事繁多,真想在瓶子里狠狠修炼上个把月再出去。”
说罢,她抬步走向木屋,准备先喂养一下白富美和她的好邻居。
谁知刚踏入屋内,就被一道身影惊得后退半步。
“老天奶,哥们你谁?!”
不怪沈蕴讶异万分,实在是此人穿的过于凉快。
细细看去,只见那人一头冰蓝色长发凌乱披散于肩头,发尾还泛着银白色的冷光,耳后残留几缕未褪尽的雪狼白毛。
左侧额角处,一道暗红爪痕斜斜划至眉骨,看起来多了几分逼人的野性。
他的眉形锋利如刀,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深处,冰裂般的纹理清晰可见,氤氲着寒雾似的灰蓝色。
见沈蕴吓了一跳,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尖利的犬齿若隐若现:
“怎么,小爷过于俊美,把你看呆了?”
话音刚落,沈蕴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谁允许你化形成这幅骚样子的?怎么不穿衣裳?”
“嗷——!”
棉花猝不及防挨了一个大耳光,当场懵掉,在原地转了一圈才勉强站稳。
他捂着脸,委屈巴巴地吼道:“你又没给我准备衣裳,我拿什么穿?!”
“你胡说!我哪知道你会化形,你又没用契约之力唤我!再说,月芒化形的时候不就有衣裳吗!”
虽然,月芒那件所谓的衣裳,和没穿也没太大区别。
说是衣裳,倒更像是层流动的月光,几乎透明。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棉花的叛逆心理。
他气鼓鼓地向前踏出一步,灵力在周身乱窜:“他有神兽血脉,化形就是元婴中期!而我是纯种雪狼,天地灵气凝结的妖身,能化成人形就不错了,哪里有衣裳!”
沈蕴被他突然上前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在储物戒指里开始翻找起来。
没办法,他现在连走路都会晃着那根,实在吓人。
沈蕴在储物袋中翻找片刻,抽出一匹流光溢彩的灵纱。
这大约是某次杀人越货之时随手收的战利品,此刻倒成了救命稻草。
她在内心深深叹了口气:唉,早知道会遇上今日这般窘境,当初杀完人就该将那些修士的法衣也顺手扒下来。
转身将灵纱抛向棉花,她语速飞快:“暂且遮着应付,待临近天剑门,我们先拐去白露城的多宝阁。”
见棉花抱着手中的布匹,一头问号,沈蕴又补充道:“给你挑几身法衣,顺带给月芒也备两套。”
可棉花疑惑的并非她话中的意思。
他翻来覆去地扒拉着那匹布,手指笨拙地抓挠着光滑的布料,实在琢磨不透这玩意儿究竟该怎么穿到身上。
折腾了半天,棉花决定不为难刚化形的自己,于是抬起头,理直气壮地对沈蕴说:“我不会穿这个。”
沈蕴:……
她接过那匹灵纱,抖开便往他身上裹缠而去,草草遮住他的重点部位。
沈蕴的嘴上也没闲着,碎碎念道:“早知道你会化形,当初就不该把你买下来……”
棉花抬起下巴:“后悔也晚了,小爷就是这么争气。”
“啪!”
“嗷——!你怎么又打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