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商承宗尴尬一笑。
见商淑宁没有入席的意思,王多金也忙邀请,“郡主请坐!”
商淑宁轻笑婉拒,“小女面容丑陋,怕影响法师食欲,我在旁为法师抚琴助兴。”说罢走向了琴台旁坐下,调整人和琴的姿势。
王多金也承认这女人的容貌的确长的有些吓人,说不好看都是客套,实际上真的能影响食欲,人家真要坐下食用东西的话肯定要摘纱笠,可不是影响别人食欲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这般笑着坦然自认自己长得丑的女人,这内心有够强大的,两世为人都难得碰上这种女人,商淑宁越发引起了他的注意。
然听到这话的商承宗多少有些神色黯然,若妹妹上回去上清宗真的错过了祛除恶斑的机会,只怕要耽搁一辈子。
见商承宗走神,“咳咳!”蓝若谦干咳一声提醒。
商承宗回过神来,举杯相邀道:“法师,一路奔波未曾好好款待,今日赔罪,请满饮此杯!”
“王爷此话让王某汗颜,王某敬王爷!”王多金举杯就要先干为敬。
谁想袁雄突然一手摁在了他的肩头,提醒了一声,“金爷!”
多话就不用说了,别说王多金,就连商承宗和蓝若谦都听出来了,这是在提醒王多金小心这酒有问题,惹得两人不禁看王多金如何回。
王多金什么也没说,继续昂头一杯饮尽,亮了杯底给对面二人看,以示磊落。
见他不听,袁雄手掌从他肩头挪开了,也没再说什么,他只需提醒到位,尽到自己的职责,其他的不需要他多啰嗦什么,相信金爷自有决断。
对于袁雄的行为,不相信他们,这边也能理解,毕竟算不上熟悉,突然冒昧请酒,有所怀疑并不为过。不过令商承宗这边奇怪的是,这袁雄怎么看都像是王多金的手下,或随行护卫,不像是同村兄弟,而从样貌上看,这袁雄似乎还要比王多金年长一些。
更令几人奇怪的是,这一路上,袁雄对王多金口口声声的称呼都是‘金爷’,同村一起长大的兄弟有必要带‘爷’字来称呼吗?王多金这般年轻,用‘金爷’二字来称呼实在是有点过了。
叮叮咚咚舒缓的琴音响起,商淑宁抚动琴弦,尽量调出柔和轻缓的调子,将现场的不融洽适时地掩饰了过去。
亭外斜照进来的月光如水银倾泻在端坐抚琴的商淑宁身上,令其周身隐隐笼罩朦胧月光,那优雅柔美的抚琴侧坐身姿令王多金为之侧目之余亦暗暗唏嘘,这女人实在是被那张脸给毁了,不求脸蛋多美,但求正常一点不吓人,凭这份内在只怕也能吸引不少男人,实在是可惜了,这老天爷有时候未免太不公平!
有了优美琴声助兴,气氛的确活络了不少。
趁着气氛好,蓝若谦有心用话试探虚实,依然是上清宗的情况,或和东郭先生是怎么回事,又或修为如何,皆被王多金搪塞了过去。有些事不是王多金不地道,还是那句话,上清宗的情况他的确不清楚;和师傅的事情牵涉到那面铜镜,对外人他也不想多提;至于自身修为,短短五年的进度太快,要说的话他只能讲假话,不愿讲假话只能是敷衍。
见这家伙依然是口中没一句靠谱的话,商承宗心中再次给王多金一记差评!
蓝若谦毕竟老成持重,对王多金的胡言乱语不以为意,见对方有意回避这些,也不好冷场,遂又换了轻快话题,“听郡主说,法师才华横溢,出口成诗,不知法师可愿让我等一睹高雅?”
王多金依然摆手含糊道:“郡主谬赞,随口胡诌的罢了。”
蓝若谦哈哈笑道:“法师就再随口胡诌一回又如何?”
王多金仍推辞:“诗词乃是小道,上不了台面,比不得王爷铁骑纵横,不提也罢!”
蓝若谦:“此言差矣,诗词怎会是小道,所谓武能平天下,文能安邦定国…这也许说的大了点,往实在点说,一首好诗兴许就能鼓舞将士士气。再说的俗气点,在京城一首好诗值千金,足够普通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大俗大雅共通,怎会上不了台面?”
王多金眼睛一亮,试着问了声:“可值千金?这么值钱?”他心中已经在嘀咕,若真如此的话,回头和胖子子的经济问题有办法解决了,干‘考古’出身的,别的东西也许没有,一肚子古代的东西倒是装了不少,从宋承华那边试过货色,应该还行。
“当然!”蓝若谦笑眯眯再请:“郡主亲自为法师抚琴助兴,又值如此良辰美景,想必法师不会扫兴!”
“诗词我真不会。”王多金仍有心掩饰,但见人家搬出了理来,遂决定勉强应付一下,免得没完没了,毕竟吃了人家的,后面有些事还要借用一下,于是手往后一指袁雄,“不过我这兄弟倒是略会一点,让他代劳好了!”
一直暗暗观察四周耳听八方保持警戒的袁雄闻言一愣,愣愣看着王多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让老子作诗?金爷,你脑子没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