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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一说开,第二日早就收到了程连云的来信。
信上是说程连云约他午时在明月楼见面,温知满接到信,换了身衣物就去赴约。
身后的青年幽幽地望着他走远,温知满如芒刺背地上了马车,赶紧催促长风快点赶马车。
明月楼的今日茶客不多,底下的看台清倌弹奏歌曲都带着一股子疲软感。
温知满被人领着上楼,正要推门而入时,里面的人就拉开了门。
两人目光相撞,温知满看见程连云憔悴的样子,震惊道:“连云兄这是怎么了?!”
这才几天没见,程连云模样大变,眼下乌青重,面上瘦削,形销骨立,精神头明显不行。
程连云苦笑一声,给温知满让开了地方,让人进来:“说来话长,世子快请进。”
程连云把温知满请进屋里,亲自给温知满斟了杯茶,递到对方手中。
温知满还是老样子,甚至可以说比之前还要神采奕奕。
程连云目光顿了顿,没有从中看见对自己的留恋,也没有欣喜,就是像只是简简单单见一面而已。
他忍住心中的涩意,拱手拜道:“今日找世子,是有一事相求,恳请世子出手相助!”
温知满赶紧把手中的茶盏放下,抬着程连云的胳膊把人扶起来:“这什么话,连云兄先说说是什么情况。”
程连云缓缓抬头,一双温润的眼睛倏然变红。
“世子可知庆安公主魏惊蓉?”
“听人提起过。”
“可知庆安公主为人如何?”
温知满诧异道:“盛京不都传庆安性子端淑,怎么了?”
他看程连云神色愤恨,不知道这位公主做了什么,引得他如此生气。
程连云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放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示意温知满看:“不然。此人嚣张跋扈,为人狠辣决绝,惯会做面子活,蒙了外人眼。”
“在下不知道哪里得了这位公主的眼,庆安几次三番纠缠上来,非要逼我入她公主府。前段时间她才来了我府上,把玉牌丢给我,让我带着玉牌去找她,言里言外都是威胁。”
温知满听到最后,气愤道:“岂有此理!”
庆安是康王一母同胞的妹妹,要想动庆安,前面还有个康王。
这事实在棘手,庆安看上了程连云,温知满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质疑道:“你不从,她还能强捉你不成?!”
程连云不敢说庆安说过自己喜欢谁她就杀谁,他眸光微闪:“她让一个官员从盛京,并不难。”
温知满就怕想对策,他颇为头疼道:“那连云兄可有什么办法?”
程连云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想让世子假装与我在一起,让庆安公主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