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们行驶出城,岁岁看了眼跟在自己后面的那辆马车,才安下心来。
“这么怕顺王殿下?”沉握瑜轻笑着问。
“大皇兄这个人,从以前就刻板又严肃,比我父皇还有甚之而无不及。”岁岁道,“不过我知道他疼我得紧,有时候我都感觉他对我关心的太过。他想解决了玉郎君,又怕我记恨,以为我那段日子没去琼楼就忘了玉郎君了,正好弄成病死的假象。也是玉郎君命不该绝吧,我碰巧知道了。他不想因为玉郎君伤兄妹情分,暂且罢休,我又怎么能当面和他对着干。不偷摸带走玉郎君,皇兄也不会留他活到明天了。”
“顺王……确实对我的岁岁太好了。哪怕是我这个同父同母的兄长对望舒也难以匹及。”沉握瑜笑着,给岁岁斟了一杯茶送到手中。
“顺王殿下对其他公主也这般?”沉握瑜无意似地问道。
岁岁杯口抵在唇边,状似在吹凉茶水,而后一饮而尽:“谁让我是最小的妹妹呢。”
沉握瑜笑的更灿烂了:“是啊,我的岁岁就是太招人喜欢了。”
岁岁娇嗔着用胳膊顶了下沉握瑜的胳膊。
一路向南,赶在天黑前,到达暄州城地界附近的驿站。
岁岁下车时,天已经快黑了,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中途只在林间歇了会儿,这会儿她人都快散架了。
“去看看那人怎么样了,让几个人去给他弄下来,别忘了给他上药。”
等一队人都已在驿站里安顿好,安康端着一碗熬得香甜的银耳汤进到岁岁住的房间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