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折腾了许久,岁岁懒散困倦只吃了半碗饭便去睡了。
隔天醒来,精神却很好。
起床在房内洗漱打扮时,沉握瑜就站在后面跟听雨知蝉讨教。
岁岁看着沉握瑜好有兴致地拿着着黛砚比对着她的眉毛笑出声道:“沉家二郎竟然是个爱描眉画眼的女娘?”
“浑说。”沉握瑜板着脸假作斥责,然后道:“若能学好,日后为岁岁对镜画眉,怎么不算一件美事。”
听雨知蝉捂嘴笑,手上为岁岁梳妆打扮的动作却不停。
“听闻公子同夫人已起身,我受表姨夫嘱托,来为公子夫人送早膳。”外头忽然传来一道温柔女声。
岁岁起初未在意,只见沉握瑜放下黛砚,原本柔和的神色淡了下去,便问道:“怎么了?”
沉握瑜笑说无事自己去看看,而后离开内间走了出去。
安康就守在门口,却倚靠在门框处,明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样。
“你也不拦着她?”沉握瑜皱眉问。
“这王家的表姑娘什么身份,奴才哪儿管的了她。”安康给沉握瑜行了个可说有可说无的礼道。
沉握瑜实在是很难看得惯安康这对谁都要算计两下的德行,也知道自己是管不了他,于是跨出房门口,对换了一身藕荷色绣桃枝纹样衣裙,化着明丽不张扬妆容的陶铃道:“是我疏漏,忘了交代王老板,不必如此辛苦府中表小姐前来送膳,几位嬷嬷在吗?”
沉握瑜喊了一声,叁个被顾轻舟安排给岁岁伺候起居饮食的嬷嬷便立即会意,上前就要接过那些吃食。
陶铃心中不甘,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得任由那叁个嬷嬷接过她和几个家仆手中端来的早膳,送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