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许江县城门口受到了严查,好在有孙大柱提前准备的路引,让他们没有受到刁难就进了城门口。
而那些仗着自己是举人身份,在城门口大肆张扬的过往举子,无一例外都被强加罪名抓了起来。
亲眼看到那些举子被强行带走,李尧惊魂未定。
“好险好险,小蛮儿,你可真是未卜先知啊,要不是你提前搞来这么一张路引,咱们几个今个儿可得交代在许江县城了!”李尧偷瞄了一眼外头,瞧见守城将士从一名举子身上搜出了官府证明,被强行带走,拍着胸口,战战兢兢的放下帘子。
“这覃涛也太大胆了,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把盖有官府大印的文书给撕了,还在光天化日之下黑白颠倒,强加罪名,他,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左右不过七品,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李犰睨了他一眼,沉声道:“进了城,莫要多言,小心惹祸上身。”
李尧一摆手,无所畏惧:“别逗了,咱们这么小心,你这准备又如此齐全,怎么可能会惹祸上身……”
“站住!”
忽然。
外头响起一声爆喝。
李尧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不会这么背吧……”
说什么来什么。
这老天爷,还真是不给他们活路啊!
说是入京赶考,结果搞得过五关斩六将似的。
这还没出全州地界,就引来麻烦不断。
“看来这一路,还真是凶多吉少。”
李犰眉头微蹙,一抬眸看向李尧。
被他这么一盯,李尧心里直发毛,汗毛竖立:“干,干什么,老东西说了,这一路你得保我……”
“你不是纨绔少爷吗?现在轮到你表演了,”李犰薄唇微勾,笑得却是邪肆。
闻声。
李尧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刚要开口,外面的人拔刀的声音突然刺耳,让他脾气一下上头:“催催催,催你妹啊催!不知道本少爷昨个儿晚上玩得痛快,现在正困得慌吗?搅扰本少爷睡回笼觉,你丫的,成心找本少爷不痛快是吧!”
“有人举报,这车上有人冒充举子,我不管你是谁家的少爷,立刻下车,接受排查!”为首一人面如黑炭,豹头环眼,声如洪钟。
一听这声音。
李尧顿时不悦,站在马车上双手叉腰:“哟呵,还敢跟本少爷来横的是吧,本少爷来这许江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谁敢给本少爷甩脸子?本少爷告诉你,本少爷有的是银子,小心本少爷拿银子砸得你娘都不认识!”
“头儿,那妇人举报莫不是有误?我瞅着这就是个被家里人宠坏的公子哥儿,咋看都不像是个读书人。”
一旁衙役低声在为首的捕头杨二耳边低语。
杨二上下打量着桀骜的李尧,紧锁着眉头,心里也直犯嘀咕。
李尧一脚踩在老陈肩头,耀武扬威:“看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俊朗潇洒的郎君吗?还冒充举子,一个破举子,还用得着本少爷冒充?本少爷家里银子堆积如山,只要本少爷想做官,我爹随随便便都能给本少爷买来一个县令!”
随着他一嚷嚷。
在场不少过往的百姓围了过来。
“有钱了不起,这么张狂,这些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就是……”
“有钱人教出来的少爷,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敢为所欲为,太不是个东西了!”
听着周围百姓议论,杨二打量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就要带人离开。
可就在几人要走之时。
一个妇人突然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把几人拦住:“几位官爷,我可以作证,这三个就是冒充举子,昨个儿夜里,他们就住在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