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贺洛成思索万千。
如若李犰真与孙玉政是要好的朋友,他向孙祖佑提议,要让李犰代孙玉政考试,那岂不是把双方都给得罪了?
得罪了李犰倒好说,他毕竟是神机营都尉,李犰还奈何不了他。
可孙玉政不一样,这公子哥可是京都城里有名的霸道纨绔。
万一孙玉政知晓了此事,一怒之下把他一刀给砍了,怕是他也只能到九泉之下向阎王爷伸冤。
思及此。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贺洛成,慌忙起身,一路飞快跑向后院。
见他一声不吭就跑,李尧一阵苦恼。
“老陈,你不觉得本少爷的计策十分完美吗?他就算是不称赞几句,好歹他也不能就这么跑了,没礼数!”李尧吐槽道。
老陈在旁打着哈欠,随口应付:“少爷,李犰少爷是个聪明人,他有的是主意,这一路走来咱们也是靠李犰少爷才平安度过的,这一回李犰少爷也一定能安全出来,再说了,兴许右相大人找李犰少爷单独谈话,那是想要重用李犰少爷。”
“切。”
李尧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满面忧愁的往里看了看:“倘若真是如此,那就好了,可我这心里头,就是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
大厅之内。
孙祖佑满脸笑容的上下打量着李犰,频频点头。
见李犰仍跪着。
孙祖佑亲自把他搀扶起身,拉着他一块坐下。
“学生粗鄙微末之人,怎敢与右相大人同座,”李犰弓着身子,小心谨慎,在他面前恭敬有加。
孙祖佑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太师椅上:“什么粗鄙微末,你是本相女儿的恩人,又是有功名在身的举子,来日金榜题名,你可就是天子门生,入朝为官,你我便是同僚,同座又有何妨。”
李犰急忙站了起来,跪在他面前,卑恭有礼:“学生当日只是偶然间遇上孙小姐,并未做什么,不敢承一个'恩'字,学生诚惶诚恐,不敢造次冒领功劳。”
“李举人不愧是个读书人,熟读四书五经,好,好好好,”孙祖佑不厌其烦,再一次将他扶了起来,紧握着他的手,端详着他的模样。
在看到他的模样俊朗时,心却不经漏跳了半拍。
他那模样,似乎让孙祖佑想起了什么。
在察觉到孙祖佑微妙变化后,蔡荆山立马扶着他坐下:“右相是否不适?可用传唤医士?”
孙祖佑摆了摆手,再次打量着李犰,可再看之时心中的那一股突然的慌乱,转瞬即逝。
李犰同时心里也有一丝的不安,同样的也是刹那消亡。
孙祖佑当初与他的父亲徐有道是挚友,常年往来徐家。
可现如今的他历经了千万磨难,饱经风霜,早已经没有了少年时的灵动和光彩,相貌也不似父祖,而是和他的母亲有两分的相似。
即便孙祖佑熟悉徐有道,熟悉少年的他,也不可能认出他就是徐江宁。
然而孙祖佑一瞬的转变,还是让李犰感到诧异。
他筹备了十五年,难道还是被他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