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敏捷的身手!
“这这这……何校尉,这可如何是好?学生写文章就靠着双手,如今这手烫出了泡,无法握笔,如何应试?”李犰颤抖着被烫红的手,焦急万分。
“狗奴才,大胆!”
何吉光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李先生是殿下器重的人,就连殿下都对李先生敬重有加,你怎敢如此轻慢!这要是李先生有个好歹,你该当何罪!”
“大人饶命……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婢女慌忙跪了下来。
随着她一跪下,李犰分明看到她那被袖子遮住的手上,虎口处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看似神色慌乱,那身姿却是挺拔。
只瞬间,外头似有人影晃动。
一阵冷风袭来。
李犰眉头一蹙,暗暗有些吃惊。
这小院内,倒是卧虎藏龙!
刚才进门时,他就察觉不对劲。
除了那两名小厮以外,剩下几人皆是身形轻盈,警惕性极高,若非何吉光在场,他们这些人怕是早就已经对李犰动手。
如此高手,只为监视一个李犰,未免也大材小用了些。
按何吉光所说,这所宅院原本是褚时佑赐给王府长史李桥的,莫不是这些人原本是褚时佑用来监视李桥的?
不论如何,这些人在这里终究是危险。
李犰连忙将动怒的何吉光拦住,朝跪在地上的婢女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也是无心之举,是在下不曾抓稳茶盏,这才使得茶盏脱手掉落。”
“姑娘,你这手,可有大碍?”
闻声。
那婢女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抓着茶盏,手指浸泡在滚烫的茶水里已经通红:“奴婢并无大碍,多谢公子关心……”
“好在李先生不计较,你且退下,不叫你,你无需进来伺候!”何吉光板着脸坐在椅子上,嘴里碎碎念,“真不知道李桥平日里是如何管束这些下人的,竟是如此没规矩,毛手毛脚的,”
“那什么,李先生,咱们还是先说说正事儿。”
“您今天也看到了,太子无德,肆意妄为,他是德不配位,朝野之中不满他的人比比皆是,也为此,朝中不少的大臣频频弹劾太子,恳请圣上罢黜太子,另择贤王做太子,可这圣上有十几个皇子,成年的皇子有七八位。”
何吉光喝了口茶,侃侃而谈:“这些年,这些皇子们为了能够夺得太子之位,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而这春闱择选有才之士,这举子也就成了众皇子争夺的目标。”
却不知,此时此刻。
李犰正悄然观察着外头的动静。
隔墙有耳。
可这何吉光似乎并未察觉,依旧说得起劲。
“此次春闱,那是极为关键,自从十五年前朝中出了一件大事之后,这户部就成了烫手的山芋,如今的户部尚书余永元余大人,已是年老体迈,走几步就喘,那里管得了这诺大的户部,这户部的事也就落到了户部左右侍郎头上。”
何吉光说着,干脆直接盘腿坐在榻上:“可这积攒了多年的账目堆积如山,总得有人来清算,再加上圣上想要对外用兵,国库空虚,总得填补,如何填补这就是一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