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俄斯微微疑惑,顺着秦鹤的视线抚去,顿时明了了秦鹤所言之意,摇摇头:「不,这没什么,秦鹤不用在意的。」
什么?
不用在意?
秦鹤不由得眯起眼。
他应该如何解读这句话?
……你们精神力引导者,平时都在干些什么啊?
感知到自秦鹤身上蔓延而出的冰冷黑气,「祂」愈发心慌意乱,惶恐不安地想。
怎么回事,老婆好像比刚才更生气了。
祂刚才的那句话一定说错了,大错特错。
但是祂的确不在意被老婆咬个三四五六七八次。
准确来说应该是,在暗地里狂喜才对,因为这也是老婆对他的亲昵。
向来无有亲密举动的老婆不咬别人,只咬「祂」,咬的还是在人类文化中颇具暧昧之色的锁骨,真是值得庆祝的好事。
但是老婆生气了。
仔细想想,祂错在——
卡俄斯提心吊胆地慢慢挑选着措辞,试着补充道:「因为是秦鹤,所以没关系。」
「祂」是仅仅属于秦鹤一人的二十四孝好老攻,所以——
「只有秦鹤可以。」
「过去、现在、未来,我只是秦鹤一个人的。」
「所以秦鹤无需在意。」
「请使用我。」
优美唇瓣吐出的词句是如此炽热,似乎浸透了万千情意。
燃烧着高温热度的、情话般的回答,在刹那间融化了极寒的坚冰,连带着令秦鹤的脸颊也染起了绯红。
「是、是这样吗……」
卡俄斯的房内一片宁谧的沉默,只是这沉默不似方才般竖着令人如芒在背的尖刺,却是泛着点点甜意。
老婆不生气了,太好了。
「祂」开心地冒起小花花。
在进早餐前,秦鹤要先回自己房间一趟。
挪动腿部的一瞬,大腿内侧传来须臾若有若无的刺痛感,疑惑的秦鹤想要探寻却又再难觅踪迹。
有些奇怪。
是错觉吗?
秦鹤打开房间门,一团浅蓝果冻窝在卡俄斯的门前,不知等了多久,听到开门声,眼泪汪汪的小章鱼立刻抬头,荷包蛋眼可怜巴巴地望向秦鹤。
「叽啾……」老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老婆在本体的房间和本体过夜,和本体甜甜蜜蜜。
老婆要被可恶的本体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