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柔的嗓音,轻飘飘的,轻而易举浮进人心上,柔柔缓缓地挠你心尖。可那声音中又浸透了雨,潮湿缠绵,透亮温润,像是带满了情意,又像只是在假意逢迎。
听不分明,辨不分明,也不想分明。
得她一吻足矣。
半个多小时后,余堇把车停进小区地库。谢君瑜没有下车的意思,余堇便跟着她坐在车里,怕气氛尴尬,余堇还把车载音乐打开了。
歌单里多了很多慢歌。
余堇,你以前不爱听慢歌的。
不是不爱,是听不了。余堇伸出手晃一晃挂在后视镜的小铜铃,清脆的哗啦声像极了雨落。
不过现在好很多了,所以听一听也没什么。
慢歌大多悲伤,她听了难受,那些负面情绪会猝不及防跳出来,瞬间将她吞噬。现在她的情绪相比之前要好很多,负面情绪没那么容易跳出来。
谢君瑜听了没什么反应,闭上眼休息。在随机播放到天真有邪的时候,她忽然问:你是想和好吗?
余堇看向谢君瑜,低声应;可以吗?
谢君瑜睁开眼,她像是没听到余堇的话,倾身过去,肩膀擦过小铜铃,车身内落起淅沥微雨。
她的声音在雨落间隙里响起。
要接吻吗?
缠绵悱恻的深吻在微雨中开始,你来我往的追逐使得两人的肩膀不断撞上铜铃,于是这场连绵细雨经久不息。
雨落春回,百花盛开。
余堇微微退开,她摸上谢君瑜的脸,轻喘着气小声问:这里不方便,去家里好不好?
谢君瑜咬住余堇指尖,再吻上她的掌心,酥麻的瘙痒让余堇挪开手,转而扶在谢君瑜肩头。
余堇没有推开,而是抓紧,用力压向自己。
她再也不推开了。
谢君瑜的手探到驾驶座椅下方,用力一拉,余堇半躺下去。
就在这里。谢君瑜俯下身,解开身下人的扣子,姐姐,就在这里。
这里是监控死角,也不在地库大道,压根没有过往车辆。
余堇的大衣被扯开,毛衣被推上去,在钻进车身内的地库白灯的照耀下,白皙胴体更显雪白。不知是冷还是渴望,她的腹部在小幅度快速起伏,在谢君瑜的吻落下来时,起伏得就更为急剧。
错乱的喘息在堆积,即将满溢泄流。
余堇把谢君瑜拉上来,要去吻她的唇,谢君瑜却将身体往后一退,居高临下看着余堇,温温柔柔开口:姐姐,我们没有和好,也永远不会和好。
余堇起伏的腹部平静下来,连带着那颗心都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在一起的时候,余堇常常说,这是一场游戏,我不会爱你,哪怕是意乱情迷快到极致时,也会勾紧谢君瑜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强调。
那个时候,明明整个空间都是暧昧的气味,明明谢君瑜身上全是余堇落下的吻痕,可她依旧睁着水雾迷蒙的眼睛,用最亲密的姿势,说出这一句最伤人的话语。
原来曾经的那么多次缠绵,谢君瑜的心情都是这样的吗?心像死掉一样,却还是得将吻落下。
铜铃声停下了,这场淅沥不绝的细雨终是到了尽头。
春回不过假象,昙花一现的虚妄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