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抿紧了红唇，伸出手指轻轻揪住霍行舟的衣角。她心里难过又自责，霍先生居然为她去做了假证。
霍行舟神色疏离冷静，眼底毫无波澜。
“谁说取得行医资格证，只有一条路径。”他冷冷淡淡地开口，犹如高山寒冬最后一捧积雪。
冷得不敢让人直视，亵渎。
马洪文嘲讽一笑，偏要往死路上凑。
万仁堂被毁，他的资金断裂。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他早就对霍行舟和乔惜，怀恨在心了。
他站起身，声音更响亮：“取得行医资格证确实有两条路。第一是正规学校毕业，实习期满考核。第二则是师带徒更加严苛，需要师傅是多年临床经验的名医……”
“据我所知，乔惜是海城大学医学院的毕业生，也是一个乡下村姑。她哪来的条件拜名医为师？哪个不长眼的会收她为徒呢？”
马洪文侃侃而谈，大部分人都被他说服了。
而霍行舟看他的眼神，和看死人没什么两样。
大会议室后墙的石英挂钟，时针和分针重合。霍行舟嘴角微微上扬，那位国医从不迟到，该来了。
哐当。
大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身穿白色练功服，鹤发精神的老人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他沧桑有力的声音响起：“如果我就是那个不长眼的人呢？”
第75章 乔惜是我程寒的徒弟！
“程……程寒！”
马洪文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哆嗦地说道。
他的身体瘫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程寒！”
“是国医程寒！”
记者们没想到程寒居然会出现！
’他已经在公众视野消失了十多年，再次出现依旧是那样精神矍铄，仙风道骨！
不少人在直播画面看到他，都热泪盈眶。
从前，上至权贵，下至百姓。
不少人受过程寒的恩惠。
出神入化的医术，无比崇高的品德。
当之无愧的国医。
记者们都围绕在他身边，想要拿到第一手资料。
乔惜猛然看向那熟悉的老人。
他们说，程爷爷是国医程寒？
程爷爷名叫程立冬。
立冬，不就是寒吗？
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她又看向霍行舟求证，男人点了点头。
乔惜恍惚，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所以笃定能给她洗刷冤屈。那些拿出来的证书，十有八九也是真的。
这就是他和程爷爷的秘密。
只见，程寒看向众人说道：“乔惜是我的徒弟，这些证书也是真的。中医协会名誉会长一职，我从未卸任，上面的盖章也都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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