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宸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云方独坐凉亭, 端着一个快要见了底的竹筒,看着石桌上?被柳宸炎留下的花苞, 随手?取来拿在手?中把玩。
“我还以为会有惊喜,呵呵,我是在期盼什么吗?”
“咚!”
屋子里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云方赶忙收拾起了心情?将最后一口酒灌进嘴里, 把花苞直接插在了竹筒中,留在了这个石桌上?, 转身朝屋子走?去。
果不其然?, 原本在床上?的人此时正趴在脚凳上?撅着屁股睡得忘乎所以, 手?中还抱着床上?的被子, 倒是摔得仔细。
云方小心的走?过去,准备将人抱回床上?。
原本趴着的人突然?一掀被子,将云方和自己都罩在了被子里。
借着被沿下的微弱光亮, 云方见张伦迷瞪着双眼笑弯了眉,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眉毛,“怎么醒了?”
“你不陪着我睡觉就算了,居然?还半夜三?更的去和柳宸炎私会,小方方,我失宠了吗?”
云方笑道:“怎么会?一直都是专房之宠?忘了吗?”
“奥,专房啊?你记得就好。快点上?床休息了,明天还有的忙。”
云方看着张伦忽明忽暗的双眸,轻笑出声,“你这到底是醒了还是在说梦话?”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小方方,计较这么多?做什么?睡觉睡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打扰我们睡觉。”
果然?,天王老子这一晚上?没有来打扰两?个人的休息。
第二日?,天刚微亮,云方和张伦双双醒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想什么时候去找荡荡山?”
“吃饱了去,我可不要饿着肚子打架。”
云方坐起身,给张伦将衣服从衣架上?扯下来,“你怎么通知上?兰鬼魄?”
“他自然?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你放心,他的分寸拿捏的一向?很好。”张伦懒洋洋的将胳膊伸进衣袖,有些惋惜道:“这么好看的喜服,只能?穿一天有些可惜。”
“你喜欢的话可以天天穿着。”云方笑道。
“那不行,之所以喜服能?被人记住,是因为它只被新人穿一天才显得弥足珍贵,天天穿的那叫常服,有什么好珍贵的。我得放进包袱里背回去。这可是我和你拜堂穿过的,有意义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