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她们口口声声维护的杨姨娘和四小姐不还是一个等着被扶为平妻一个等着嫁去别家当主母。不过就是想在后宅之中多争一点利益罢了,装什么高尚。
这下,不光是这地上的侍女,周围那些凑热闹的人也一瞬间变了颜色。
“你们不是最喜欢拿主子的那一套来压人吗。”苏棠走近两步,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扯下她头上的珠花,连带着扯下几根头发,珠花上的玛瑙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也不知道,先帝留下的这一位小小的庶女,够不够格啊。”故作忧愁,重重地叹了一声。
什么嫡嫡道道,从来没有人敢议论皇帝的儿子是不是庶子。
家中高位者不待见导致的下人的轻视是常有的事,怠慢一点,待遇差一点也就罢了,可这一群人就是仗着主子不会怪罪,袁芙又是这么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女娘,于是逮着她薅。
这分明就是寻着了借口,将自己心中的贪欲和恶意无限放大。
别说是嫡小姐了,哪个家中好一点的女儿瞧着能面黄肌瘦?更别说衣服是短的,饭是吃不饱的,送的东西到不了自己的手上,连无几的碎银都是要被哄骗走的。
“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那侍女终于明白自己再无回旋的余地,慌忙磕起了头。青石板上一声又一声,很快就沾上了血迹。
天下人谁不知长公主的身份何其尊贵!
“劳烦嬷嬷了,这人……就交给你了。”
最后一次见袁懿时,苏棠让她替自己给袁芙带一份礼物。先前长公主送了许多东西来,皇家之物,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款式材质,甚至还有私印,懂行的人极好辨认。于是她挑了几件相对低调一点的首饰。
她猜到这些东西肯定到不了袁芙手中。
当然,她们肯定也猜不到这些东西是皇家之物。
“小姐,你这么做是为了帮七小姐争一争吗?”回去后,绿竹整理着书桌,随口问道。
“嗯?”
床榻之上,依稀能看见一个呈“大”字的身形。
“没有啊。主要是想和她拉近关系嘛,方便让她相信我,好实现她的愿望。当然,顺手收拾一把,也是给自己积德了。”
“……”
得,多余这么一问。
其实袁芙的愿望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什么。不过收集因果得和命主签定契约,她得让这个小姑娘对她彻底打开心扉。
“唉,如果是这样,我还是希望她的愿望不要实现呢。”绿竹叹了口气。
她的母亲将所有心血都给了她的哥哥,从未管过她这么小的一个女娘该如何在后宅里生活。
“没办法,若是要收因果,就必须完成契约的内容。”苏棠也明白其中道理,“不过到底我也从她那里拿来了珍贵的东西,所以不会亏待她的。”
在一个人身上找到他种下的因,引导他去走向自己的果。而收集善果则是在不违背因果法则的前提下,在命主选择了既定的果之后,了却他心底最强烈的愿望。
某种程度上,就是推动因果的完成。
所以下一步要做的,大概就是弄明白她大哥的事情。
因何而病,如何痊愈。
或许等她的哥哥痊愈了,母亲能将目光分给她一些。
究其不过是子望母爱。
“诶,对了,裴钰呢?”
不是说要翻墙吗,翻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