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的马车自然不同寻常,更为舒适,车内铺着地毯,椅座上也有垫子,许清江很是疲惫倚在车上微眯眼休息,柳濯清看许清江很是沉默,她对于她还带着愧疚。
就这样一路安静回到江掌柜的院子。
下了马车,便看到江掌柜一脸焦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许清江打量一番,看见她没有受伤方才把心安下道:“许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折腾一番定是累了,早些回房间好好歇息,我让人将饭食给你送上去。”江掌柜没多说什么,安排好一切,让她好好的休息。
许清江这一趟也是累了,下车后一脸疲惫回应道:“好。”
柳濯清随着许清江一起回房间,待到周围人已空去,柳濯清问道:“唐安问了你什么?”
路上有左相的人她不方便问,到了江掌柜方才问出口。
她是直接称呼左相的名字唐安,看来柳濯清跟这位左相确实是熟识的。
“丘无明。”许清江想了想如实道。
她对这件事没有需要隐瞒,她知道柳濯清的卜算技术是可以算的出来,她也隐瞒不了她。
柳濯清:“好,早些休息。”
对于这个答案她显然是意料之中。
別了柳濯清,许清江推开自己的房门,便看见那被劫走的饰品摆在桌面上。
这是许清江才想起方才都忘记问柳濯清饰品有没有找回来,真是太累了,这一天都是恍惚的。
她将饰品收起来,随后倒在床上,便昏昏欲睡。
……
“阿奈,你的卜算开始不准了吗?”唐安在书房批奏折子停下笔问一旁为他研墨的隗奈。
隗奈没有做声。
他坐在座位上仰起头问:“你后悔跟我吗?”
“没。”隗奈神情淡淡,面对他的问题很平静。
唐安将笔放置到笔架上,露出笑脸来道:“你还是这副模样,以后可找不到龟婿。”
“那便没有。”隗奈显然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微眯眼,依旧磨着手中的墨道。
唐安又看了她好几眼,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压低声音道:“阿奈,我们都相识这么久了,你要是找不到,不如看看我……”
如何?后半句大概是他这辈子都说不出口的,他将话吞回去忧虑道:“算了,我这副身子骨。”
隗奈听到他这句才停下,手中的事,抬眸看他一眼平静道:“多吃药。”
“是药三分毒。”唐安眼神忧郁。
“等死吧。”隗奈收回视线,收拾他桌上的公文,转身将批好的公文分文别类收进匣子里。
“我死了你就解脱了。”唐安的言语带上了不同他身份的微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