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能察觉很多无声无息、触手可及的好意。
周六。
陆岁京终究没能坐到“渣男”旁边,飞机上,容念和钱恺以及实习生待在一起。
实习生长得人高马大,业余爱好是打泰拳,乍看身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钱恺请了保镖。
他一见到容念后,就爽朗地打招呼,自我介绍是燕大的在读研究生。
“我最想进钱律师的组,可惜面试挂了。”实习生道,“你好厉害啊。”
容念接话:“诶,那你本科在哪儿读?”
实习生比划道:“在a大,隔了一站路,我有同学在冈麦村支教,正好这回可以找他玩呢!”
这位富二代把出差当旅游,还给容念看了自己做的游玩攻略。
一下飞机,他们先坐上长途大巴,途中实习生有点晕车,脸色白如霜打的茄子。
他非常愧疚,这辈子从来没晕过车,这是人生头一遭,就拖累了两位同事。
“喝点水压一压,没事。”钱恺安慰,“没想到这路能颠簸成这样。”
实习生愁眉苦脸:“傅律家里捐学校的时候,怎么不把路顺道修一修哇!”
容念道:“待会我们要走两公里,在镇上先落脚。”
钱恺也做了功课,道:“到站了先找找有没有三轮能坐,晕车的小孩估计这会儿已经腿软了。”
他虽然上了年纪,身子骨却非常硬朗,路上折腾了大半天,还比实习生要精神许多。
宾馆是他在当地省的朋友安排的,已经是条件最好的一家店,卫生还算是干净,但谈不上有多舒适。
他们开了三间单人房,钱恺去帮忙买晕车药,实习生诚惶诚恐,奈何身体太虚弱,只能在床上瘫倒。
容念给他烧了一壶热水,继而打开手机,扫了眼陆岁京发来的消息。
他下了楼,便见到在前台等待的陆岁京。
“不是约好吃宵夜么?怎么不在店里,来这儿等我?”容念问。
陆岁京道:“天黑了,我不放心你。”
容念感到腰腿酸痛,不禁伸了个懒腰。
他再问:“这一路可太折腾了,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没有,因为被挤掉了同乘航班的资格,所以我坐了家里的专机。”陆岁京嗤笑道。
容念:“……”
陆岁京带他去附近点了两碗面,抽出一双筷子,用随身带的湿巾擦干净了,再递给满脸疲惫的身边人。
容念今天奔波得太累,因为饭菜不合胃口,晚上没有吃饱,这会儿等面端上来,拿起筷子便消灭了大半碗。
“我来得比你早,下午去了趟集市,有人在卖报废的矿机。”陆岁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