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但?时咎纠正道:“我本来就?始终爱我自己,我才不会怀疑一切。”
沉皑轻轻勾起嘴角,任这个?笑容被时咎看到,他?说?:“我知道。”
时咎突然不想?再看星空,他?侧着没动?,视线彻底从夜色转移到了沉皑身?上,毫不避讳。
直到沉皑迷茫转头,问他?:“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时咎皱眉说?:“不可以吗?”
沉皑:“可以。”
于是时咎变本加厉,撑起半个?身?体,把沉皑的胳膊抬起来横放,自己则毫无?顾忌地躺下,将脖子枕在沉皑的胳膊上。
沉皑欲言又止,时咎则直接扫他?一眼,语气轻快:“地上硬啊,脖子疼,给我当下枕头,沉先生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沉皑无?奈心想?:你?也没给我选择的余地啊。
余地越小,他?觉得自己越无?法忍受,已经破土而出的情绪侵占满了他?全部所思所想?,忙起来可以暂时搁浅,可一旦像现在一样闲下来,便?备受煎熬。
告诉他?吧,告诉他?,自己多喜欢他?,多想?和他?在一起,多想?现在就?抱着他?,吻他?,占有他?。
沉皑闭上眼,被时咎枕着的手臂绷紧又发麻。
无?人寂静的公园给人宁静的错觉,夜晚的风是轻的,风在脸上是温柔的,温柔在身?体上是微凉的,于是微凉的不是他?的身?体,是他?闭眼感受到的轻柔,来自于天空更高处、宇宙更深处的伏笔,如同一张张、一页页精装的诗句。
夜色浓了。
很久,沉皑站起来,问他?:“进去?吗?”
时咎伸出手,于是沉皑自然握住那只手,用力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时咎随意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说?:“走吧。”
不早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两?个?人绕到围栏出口处,沉皑突然顿住脚步。
时咎已经走出来了,见旁边的人没跟上,便?回头问:“怎么了?”
沉皑抿唇,目光瞥向黄土的某处,试探性说?:“我好像小时候在这儿藏过?什么东西。”
“什么?”时咎倒回来。
沉皑走到离围栏入口处不远的地方,大概确认了一下位置,便?蹲下开始挖,于是时咎也好奇过?来一起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