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侍奉的婢女端来?一盆清水净手。
这顿饭吃得很祥和,除了?筷子轻敲碗碟的声音外?还真无人出言一句。
太过冷清,夏临霜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
饭毕, 其余人守在门口, 屋内留下庄见师和夏临霜二人。
庄见师用眼神指了?指外?面道?:“她们知道?你的病情吗?”
夏临霜:“不知详情。”
庄见师自?嘲一笑, “你看我?也是多嘴一问, 你连我?都不告诉,她们怎么会知晓。不过我?要提醒你, 后?续的治疗我?一个人可忙不来?。她们是你的贴身侍女, 信得过的话还是要提前?透露一二, 免得到时候打你个措手不及。”
“这些你不用操心。”夏临霜说完端起茶盏浅尝一口。
庄见师:“好好好,我?知道?我?负责你就成?。不过我?之前?听说你把自?己的药方和脉案都烧了?, 是不是真哒?”
夏临霜:“确有此事。”
庄见师皱眉不解, “你做的可真绝,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夏临霜:“治不好就是没用,留来?做什么, 做晚饭么。”
这话说的, 这病症有把握治好的能有几人。
庄见师挑眉:“我?今天才发现, 你原也是个会说笑的。不过纸张塞喉晚饭是做不了?了?,给灶火添柴倒是可以。”
这些脉案跨度太大,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 平白多了?把柄, 像夏临霜这样谨慎的人才不会将自?己的弱点?白送给别人。
也罢, 反正现在可以把脉, 之前?的脉案参考意义也不大。
夏临霜:“本来?你也用不到这些, 不是吗,庄-小?-神-医。”
庄见师脸上的笑忽然僵住, 转而一脸正色,“没错。”
她单手撑着下巴,脸上又浮起浅笑:“你这病是很难治,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一会儿写两张方子,你先吃着,我?观察观察。”
“嗯。”
“来?人。”
云落进来?。
夏临霜:“准备笔墨。”
云落:“是。”
墨汁落在纸上,行?云流水,写完庄见师在面上吹了?一下,旋即将方子转交给夏临霜。
倒是和她想的不一样,字迹飘逸,风格独特。
夏临霜抬头道?:“你手轻?”
庄见师:“啊,习惯了?,有时候事发突然,救人如救火,哪里由得你慢慢写,后?面干脆就随便写写,反正不是大家名流没人欣赏。”
夏临霜将药方转交给一旁的云落。
“你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