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偏厅,终于乱成了一锅粥。
为鱼站起身,两手一摊,哦吼,好像搞大了。
云徊下意识地回头,刚好看到为鱼脸上,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容。
一场赏花宴,最后闹剧一般收场。
顺帝是坐着轿子回宫的,还没五十的年纪,差点气出个好歹。
当天夜里,顺帝就发了高热。
赶来侍疾的皇后一问原委,也气得不轻,罚李雪琼就在皇上的寝殿外头跪了半个时辰。
要不是顾忌到她现在怀有身孕,皇后非要罚她跪上两个时辰不可。
镇南侯上朝回来,特意到云徊的院子里,告诉儿子这个好消息。
镇南侯走进院子,看到云徊还在练字,旁边伺候笔墨的,居然是那个哑巴丫头。
怀山满脸不忿地站在旁边,朝着为鱼的背影龇牙咧嘴。
坏女人,她一来,大公子都不要自己伺候了!
镇南侯走到书桌旁,看了为鱼一眼,没说什么,兴冲冲地对云徊说道,“徊儿,你可知道,大公主初八就要嫁人了!”
云徊将手里的笔搁在砚台边,为鱼呆呆地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一双手。
骨节分明,青筋凸起。
跟画中仙似的。
她忍不住就要上手摸,听到云徊扑哧一笑,“净手的帕子。”
为鱼恍然大悟,好险,刚才差点口水都要淌下来。
美人就是指甲尖都好看!
看着为鱼笨手笨脚地伺候着云徊,镇南侯眉头微皱,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云徊难得开心的样子,像是在逗八哥似的,也就随他去了。
镇南侯府就这么几个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规矩,只要云徊高兴,怎么样都可以。
云徊擦了手,将帕子递给为鱼,这才对镇南侯说道,“初八?可不就是四日之后,公主大婚,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镇南侯毫不在意地坐下,怀山连忙奉上热茶,放下的时候忍不住飞了为鱼一个眼刀。
看到没有,这才是伺候人的样子!
主子,你好像被一个书童鄙视了。青陆实话实说。
连李蔚雨都连连点头,表示青陆大人说得有道理。
你俩给我闭嘴,跟我一样当哑巴不行吗?为鱼恶狠狠地在心里教训两人。
“不止大公主,三公主的婚期也定在那一天,两个公主,同日出嫁,也算是一桩喜事吧。”
云徊跟着坐下,喝了一口热茶,“父亲说的是,喜帖可有送到我们府上?”
镇南侯一愣,他原以为云徊写了休书,就不再对大公主的事情感兴趣,没想到他有此一问。
“送了,公主府和永义侯府的喜帖一早就送了过来,怎么,徊儿你要去?”
“你……毕竟跟大公主曾有婚约,永义侯府的事,京城上下闹得沸沸扬扬,你再去参加婚礼,只怕流言蜚语会更多。”
云徊淡然一笑,余光瞥见为鱼竖起耳朵的模样,知道她肯定想去大公主府探探虚实。
“陛下那日,不仅给了赏赐还给了儿子官职,日后只怕和驸马相处的机会很多。”
“躲是躲不掉的,不如正面面对。天长日久,流言自会慢慢散去。”
为鱼站在一边,认认真真地听着。
云徊如果要去参加婚宴,自己就一定要想办法说服她带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