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雪纷飞,车内温度持续升温。
玻璃成了界限分明的中心线,将里外划分成两个世界。
中间的隔板早已经升了起来,把小姑娘娇软的声音尽数屏蔽。
后座上的司宴琛双腿微敞,女人跪坐在他的腿间,像是只无尾熊抱着他蹭来蹭去,试图缓解身体的不适。
男人眸光低垂,宛如被蛇妖缠住的得道高僧,睥睨着那只刚刚才化形的小妖精。
一张白皙的小脸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红唇微张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宛如一条离水的美人鱼,身上还带着没有干涸的水汽,发丝黏贴在脸颊,那么无助又期待地看着他。
她在期待什么呢?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苏棉棉只觉得口干舌燥,像是在一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发着烧,身上裹紧了被子。
热汗一波又一波连续不断涌来,打湿了她的衣服,使得贴身衣物紧紧黏在身上,又闷又热。
她只想要脱掉全身的衣服一头扎进泳池,彻底摆脱这种不适的感觉。
面前的男人像是冰块,她除了蹭别无他法。
但她的本能告诉她,只是这样是不够的。
所以她仰着脖子看着面前熟悉的男人,可男人看她的眼里没有丝毫情欲。
他像是神一样俯视众生,看着她在苦海里挣扎。
苏棉棉轻哼了一声,好似对他袖手旁观的行径十分不满。
司宴琛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她这可爱的小表情了。
小时候苏棉棉很喜欢黏着自己,长大后知道了男女有别,就刻意疏远了他。
再见她的娇嗔,司宴琛有被她可爱到,寡淡的唇轻扬,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怎么了?”
苏棉棉小声道:“帮,帮帮我……”
男人眉眼上挑,“要我怎么帮?”
这个时候的苏棉棉理智已经被本能占据,她无视男女大防,纯粹而又直白说出了自己的需求:“碰碰我。”
他的手好冰,被他触碰到的脸颊舒服极了,她还想要更多的地方也缓解一下。
司宴琛低低一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着他拿出一包湿巾递给苏棉棉,将手指递给她居高临下开口:“打开,给我擦干净。”
苏棉棉失去思考能力,只有一个念头,乖乖他的话,他就会帮助她了。
她笨拙又着急地撕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湿纸巾。
司宴琛的肤色白皙,骨节干净而细长,手背上的青筋脉络清晰,为那像艺术品一样的手增添了一丝禁欲。
苏棉棉的小手和他比较起来显得格外娇小,肤色比他还要白一些。
司宴琛打量那认真给他擦手的小姑娘,白嫩的脸上染上了一抹嫣红,长而浓密的睫毛像是小扇子随着她的呼吸眨动。
真是漂亮的一张小脸,宛如阳春三月枝头第一抹粉嫩的桃花,那么嫩又那么软,让人很想将她从枝头摘下。
嫩白的小手带着灼热的温度握住了他的手腕,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好似有人往皮肤上纵了一把火,密密麻麻将全身都给烧灼起来,连带着男人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浓重。
苏棉棉丝毫不知男人的变化,拿着湿巾轻轻擦拭着他的手指。
那样轻的力道,好似一片鸟羽轻轻撩拨着男人的心弦。
分明是让她做点事分散注意力,没想到遭殃的人却成了他。
路灯晕黄的光芒不间断洒落到车里,只看到男人仰着脖靠着后座,凸起的喉结显得格外性感。
他轻阖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黑暗中,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分明被下药的人是苏棉棉,可他觉得,自己也在药效里沉沦。
感觉到那只小小的手一次又一次在他的掌心撒欢,他只要反手就能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