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宴淡定地把蛋糕盒放下,眼尾的笑意勾人又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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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司北按照程安之的指令把她推到了天台上。
南城的空气比澜城要湿热许多,春末已经达到夏天的气温。
天台被骄阳炙烤着,程安之抬起手遮住眼睛,在身侧看见纪司北笔挺的投影。
她一抬手,病号服的宽大袖口耷拉下来,露出一截贴着纱布的细白手臂,除了被包扎的地方,其余皮肤上也有擦伤和刮痕。
纪司北皱眉问她:“怎么摔伤的?”
程安之仰头看着他:“雨天路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又不是医生,我告诉你干嘛。”程安之笑。
纪司北说:“你从前有个小感冒都会吵着要我去瞧你。”那你烦吗?是不是每次看见程安之的短信和电话,都眉头一皱,”程安之学着纪司北的声线,”这姑娘又整什么幺蛾子,又要我骗我去看她,烦死了……”我为什么要烦你?”纪司北走到程安之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程安之,我什么时候烦过你?”行吧行吧,你不烦我。”程安之没想到这家伙还刨根问底起来了,她推开他,”你挡住我的光了。”
纪司北往旁边挪开一步,迎着风而站,说:“我收到程安之的消息,听说她生病,当然会烦,不是烦她要我去看她,而是烦自己不是医生,烦她为什么又生病了。”
程安之心尖一颤,怔怔看着他的侧影。他突然解释这些做什么。
风灌进纪司北的袖口,他双手插兜,看向远处的山脉。忽然,他回了头,看向程安之的眼睛里多了些柔情。
程安之在他回头的一瞬间移开了视线,故意抱怨:“那你以前怎么不说?”因为以前太年轻,第一次交女朋友,没有经验。”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死缠烂打吧,那会儿我们还没在一起呢。”你对我还有什么误解?”纪司北蹲下去,视线与她平行。
程安之佯装镇定:“没了。其实我也不care你烦不烦的,你再烦,最后不也还是去看我了吗?”这倒是。”纪司北再”冷漠”,最终也化解在她的一腔娇柔里。
他又问一遍:“你确定没了?”你纠结这个做什么?”程安之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焦躁,伸出手把他的脸偏向一侧。
指尖的触感比在车里的那次要有温度的多,纪司北看向她细长的指节,”我觉得你对我误解挺多的。”
程安之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弯腰在她身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前面轮椅过不去了,我背你去前面看看。”
搂住他的脖子时,程安之心中有压抑不住的悸动。她在心里鄙视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啊,这是你前男友啊程安之,从前你们俩什么事情没做过!
心跳还是很快,贴着他的背,生怕他感受到。”程安之你心跳好快,怎么,如今学会矜持了吗?”纪司北的声音近在耳侧。
程安之控制了一下情绪后,将脸靠在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累了?”他问。
她不接话。”你轻了好多。”他又柔声道,”当然,你以前也不胖。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太瘦了。”嘘,纪司北,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