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怎么像完全没睡?!
记得我写完最后一个字就趴下了,真是连爬上床的劲儿都没有。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在我耳边絮絮的说着什么话。
语速飞快。
一个字节都捕捉不到。
我隐约觉得那是师父的声音,想睁开眼,身体却像是被固定住,根本动弹不得。
就连眼皮都重如千斤,最后我彻底放弃挣扎,就由着他说。
后来他音腔一停,敲门声就突兀的闯进来了!
按说我没睡好应该很疲惫,醒来的精神头却很足,特像睡了场好觉。
琢磨了会儿,我猛地一拍巴掌,“这就是书里说的梦中授教啊!”
师父开始教我本事了!
激动地洗脸刷牙,换袜子时我本想别开脸,不太想看到两条线,总觉得影响心情。
谁知眼尾一扫,竟让我有了惊人的发现。
左脚指甲上的红线变长了!
虽然只长了一点点,晕染般要进到月牙下面的肉里,对我来说也像打了一剂强心针。
温度上升了!
我热乎了。
等等。
红线是怎么变长的?
我也没给谁看过事儿啊。
紧着眉心想了阵儿,我啪的一拍脑门,六舅爷!
对!
那六舅爷不是让我前天送到土地庙里了么!
昨天早上起来心情不好,阴天下雨的,我也没怎么注意脚。
没想到老天爷还真有账。
一点不赊欠啊。
心态立马转变。
两只脚对比了下,尽管红线和黑线还是持平状态,但日期是死的,事儿是活的呀。
也就是说只要我踏道后多看事儿,忙起来,咱这温度不就越来越高,最后一个爆表——
我傻兮兮的发出一记笑音。
恭喜我。
浴火重生啦!
小梦一做,神清气爽。
我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被扎成筛子的小心脏又缝缝补补的恢复成出厂设置了。
背着书包去到主楼饭厅,我依次和桌面上的人问好打招呼。
从师父开始问好,一路问候到乾安结束。
不算厨房的东大爷,桌面正好八个人。
心情经过调整,我已经默默告诉自己,要做个粗心大意的真聋天子。
对于不开心的事情,能忘就忘,兴忘发达通四海嘛。
整个人神采奕奕。
朝气蓬勃。
谢叔满意的对我笑了笑,“怎么,知道为师给你传授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