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夏觉得,既然大师能跟她透露这些话,那应该也是跟杨柳她们说过的。
或许杨柳她们也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许长夏想了想,朝大师靠近了两步,更加压低了声音问道:“大师,除了和顾家认干亲这事儿,我还有几件事想问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告诉。”
“许施主既然跟佛有缘,能说的,贫僧自然言无不尽。”大师点了点头,道。
许长夏最想问的,是江耀,还有孩子。
“我这次小产,还有没有机会再怀上孩子呢?孩子是否会夭折呢?”她想了想,还是先问了大师应该可以直接回答的一个问题。
“你命里有子女运。”大师盯着她看了看,回道:“是否会夭折,主要看的是孩子自己出生的时辰八字和造化,与你无关。”
许长夏不免又想起了阿苏。
所以,阿苏夭折,也许是因为他的出生,是她强求来的。
她心里微微钝痛了下。
这次她小产,恐怕也是因为这是她强求来的,本来就不该在这个多事的时候怀上。
她沉默良久,又问道:“那我……可以问问关于我丈夫江耀的事儿吗?”
“江施主与佛无缘。”大师随即摇了摇头回道:“贫僧之前见过他。”
许长夏听他这么说着,心猛地往下沉了几分。
所以,这大师的意思,该不会是江耀的命运她无法挽回吧?!
“他……”许长夏支吾了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江施主身上的杀戮气太重,因此佛不渡他。”大师朝她继续道:“之前贫僧见江施主身上佩戴有一串开光珠串,那是没用的。”
许长夏听大师这么说着,忽然想起江耀和她提过,那是陈砚川特意去为他求来的,而且陈砚川手上也有一串。
当时陈砚川在庙里住了几天,专门让那珠串沾满了香火气,只是最后陈砚川临行前给庙里上最后一炷香给江耀求平安时,他手上的香,断了。
听大师这么一说,许长夏才终于把这个因果关系串联了起来。
所以,当初陈砚川手里的香断掉时,就已经预示了后面江耀会出事儿!
她有些急了,眼眶止不住地发涨发酸起来。
“可是假如我不能为他做什么,那我于他来说存在的意义何在呢?”许长夏紧拧着眉头问道。
“你错了。”大师随即朝她摇了摇头,道:“你是你,他是他,你有佛性,他没佛性,二者不可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