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鹿吟把吹风机关掉,问她。
“电话?……”林浅浅本来?想问一句鹿吟有没有听到来?着,但看到静音的标识,还是没问,“我什么时候开的静音啊……?”
鹿吟继续把吹风机打开,拿了梳子又帮她梳头发。
林浅浅把电话?回拨过去,那边已经没有人接了。
……
一旁卧室内的钟时雾有点烦了,她熬夜的次数很少,国内外常跑的她倒时差就已经很消磨人的精神了,在国内她也很少过了零点睡。
明遥的身上只挂了件丝绸长衫,真空的她露出肩膀,凌乱的长发显得残破不堪。
她双手握住手机,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身体?发抖,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排斥伤痛是人类的本能。
钟时雾侧眸看她,知道她现在的认知已经被打破,出现的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但没有过脑子,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做什么。
她朝着她走了一步,明遥便小步往后退着,哪怕身体?已经紧贴了墙面后退的脚步也没能停下来?,原地迈动。
看见回拨过来?的电话?,明遥打开门,冲到楼下客厅,拿出自己最熟悉又最陌生的餐刀。
她在努力练习着找回最开始的习惯,但这把餐刀现在被她用来?自卫。
可她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打回来?的电话?被挂断了。
钟时雾悠悠跟出去,睡衣整洁,看起来?光鲜亮丽,明媚动人。
女人没有下楼,只是双手搭在楼梯扶手上,望着餐桌旁的女孩子。
明遥握住餐刀的手朝着上空,打开了微信给林浅浅发着消息。
“浅浅,你在吗?我真的很需要你……”
“钟时雾是个疯子,她控制我的行为?,控制我的精神,我真的感觉我疯掉了……”
“怎么会有人跟自己的母亲上床呢?这是乱/伦!这是错误的事情!”
“浅浅,我不知道我下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了……”
“浅浅,你看到消息一定要回复我!你救一救我……帮我报警……”
她含糊不清地发着语音,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哪句发了出去,哪句没有。
钟时雾安安静静地看着她,逐渐有些?疲倦了,双手交叉搭在扶手上,身体?也往前倚,顺便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明遥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她可不想在睡着的时候第二次被动静吵醒,那实在算不上一件很妙的事情。
……
熬夜对于?林浅浅和鹿吟来?讲实在是家常便饭了。
夜宵在零点吃当然是最美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