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伤口恢复如初,而她四肢上的其他地方也被涂上了一股浓郁花香的药物。
一切完结,鸣涧抬头望向空,站起身说,“走吧。”
“走?”空严肃的看着一派淡然的鸣涧,不赞同的皱起了眉眼。派蒙也用自己的小胖手扳开了空捂住她眼睛的手。
“你、你好了?对不起……”派蒙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话语里带着浓重的愧疚。
“暂时好了。先不说这个,你们来找我,是有人需要我帮忙吧?别耽搁了,走吧。再耽误下去,有人要忍不住发现了。”
鸣涧扯过房间里擦拭过血渍的一块废旧纱布随意擦了擦手臂上残留的血迹,再随意的扔下它,转身迈步就走在了空和派蒙前面。
“哦、哦!”派蒙愣愣的应声,空拉住她身后的小披风快步走到了鸣涧身前,“走这边!”
鸣涧麻溜的转移方向,跟在了空的身后,走之前,随口吩咐身后留下的下属,“一切照旧。”
“是!”
黑夜静悄悄,四周只有定时定点的巡逻步哨传来,月光下,唯二的光线来源便是隔着一段距离便出现的噼啪燃烧着的支架火盆。
而在鸣涧跟着空悄摸走向海只岛营地方向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一回头,远远的,看见了天领奉行驻地的主将营帐前站着一道黑乎乎的身影。
隔着那般远的距离,鸣涧好似看见了那人的一双平静紫瞳。
有点……像那个人啊……
*
名椎滩,一直是萦绕着血与火的地方。非战时,这里时常聚集着一堆游荡的匪盗,他们发生冲突,打生杀死;而战时,这里是固定的跟海只岛冲突的前线战场。
血液一直滋养着这片岛屿间的小小滩涂,让它生长出了一种血红色的花朵——血斛。
鸣涧一路上,视线总不经意的被这路旁的花朵夺去注意力,好几次连派蒙他们跟她的说话声都没听见。
这在安静的夜色中是十分反常的。
“那、那个,德水小姐,我、我会负责的!这些!是我全部的财产,都给你!我以后的零花钱,也全部给你!”
派蒙本来是飞在空的身边的,时不时看一眼身后跟着的鸣涧。见鸣涧恍恍惚惚的,她终于耐不住内心的谴责,贡献出了自己全部的贮藏。
一些零碎的食物和一小袋摩拉。
鸣涧回神,怼到她面前的就是这些。
她脚步不慢的跟着疾跑的空和飞行的派蒙,气息平缓的拒绝了。
“不用。本来就会撕裂,不是你的错。”
至于心里有没有怨念……嗯,看人吧……
鸣涧见空的速度比前面缓和,猜测道:“旅行者,你累了?”
“没有。”空人狠话不多,加快了速度。
很快,他们到了珊瑚宫的驻地。
一个犬族兽人快步迎了上来,他头上的兽耳转来转去,身后的尾巴摆幅极大,“旅行者,人带回来了吗?”
虽然这般问着,这个兽人还是把视线移向了跟来的鸣涧。
“我是海只岛大将五郎。”
“德水鸣涧。”鸣涧并没有细说什么,单刀直入的插入主题。
“你们带我来,是发现有人用了邪眼吧?”疑问的话语,肯定的态度,让五郎焦急的神色瞬间转变为了警惕,“你知道?”
虽是这般问着,但他好像笃定跟她有关啊……
鸣涧死鱼眼,“我不知道那你们找我来干什么?”
“是你们的阴谋吧!”
啊,说出来了……
鸣涧深吸一口气,又无奈吐出,“不要这般敌意明显如何?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大多数人都有,虽然我有时候也没脑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