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乱花钱,哪都挺好的。”
仪官被千晓逗乐了,“给你的眼膏擦了没,让我看看眼底还有没有乌青?”
“没啦,你看,都好了。”
“果然年轻恢复得快,小哥今年有二十了吗?”
千晓想自己猝死时二十三岁,于是点点头,“有了。”
“跟我弟弟一般大。”
“姐姐,你弟弟今年——”
“千晓——”炔星大老远打断她的话,“你来得好早。”
千晓目光落在炔星手里的包子,“好吃吗?”
“你没吃吗?”炔星把包子护了护,“我过来时还看到你和客卿从新月轩出来,你肯定吃过了,我不给你。”
“我就问问,看你吓的?”
炔星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你换了个簪子哎,挺好看的,就是有些眼熟。”
“银簪子应该都长得差不多吧,”千晓胳膊肘推他一下,“客卿给的,想要吗,诚心卖,九十九万包邮送到家。”
“你想得倒好,”炔星抱着包子从千晓的围追堵拦下挤出去,“我去取账单。”
千晓皱着眉头,转向仪官小姐,“姐姐,你说炔星是不是变了?”
“哪有,他一直都这个样子,刚你说你头上的簪子是客卿给你的?”
千晓摸了摸头,“嗯呢,他说是搬家礼物,不过我也不白拿他的,等我攒够了钱,还他一件就是。”
“小小年纪脑子里倒装了不少礼尚往来,”仪官小姐笑着,“不过,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客卿的那根。”
“姐姐,你见过?”
“是啊,去年海灯节,客卿得到的彩头。”
“嗯,我听他说过。仪官姐姐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那年的主题正好是关于岩王帝君封印魔神形成孤云阁的,我们爱戴帝君,对于那一年灯会的谜底猜得格外用心,但最后是客卿答出来的,此前客卿只在场,但没去猜过谜底,去年是他第一次,就得了彩头,众人纷纷鼓掌,所以印象深刻。”
原来还有这曾含义,第一次吗?
千晓忽然觉得拿工资买点东西作为还礼,在这种纪念价值更多的物品面前确实敷衍了,
“今年海灯节还有彩头吗?”千晓问。
“当然啦,每年都有。”
“我要参加,”千晓笑了下,“姐姐,去年灯会的谜底是什么?”
“清心,一种开放在高山上的花,孤云阁有很多。”
千晓想自己之前一直生活在山里咋没见过这种花呢,
“好看吗?”
“好看啊,”仪官小姐说,“不仅好看,还能入药,不卜庐的白大夫常带着七七去采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