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喝着热腾腾的红糖水,用它微乎其微的作用安抚我抽痛的腹部,一边回忆起我上辈子有着小强一般顽强生命力的身体。
上辈子财政自由的时候真的做了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身体素质不能说非常健康,但也确实没有什么大病。发烧了喝杯感冒冲剂睡一觉就能好,来姨妈也能照常外出夜骑,甚至因为在自由美利坚遇到了枪.击案,缓过神来后就去报了射击俱乐部,不管有没有用总之给自己一项保命能力。
万一哪天出事,我手头有枪却不会用,或者准头失误,那我死都合不了眼。
再后来我的所作所为被导师知晓了,导师推荐我去练拳击,拳击是个短时间速成项目。导师说,不求我一个亚洲小姑娘能在欧美国家里以一抵十,但起码遇到危险要有躲避的能力。
总之,成年后的我没有把钱浪费在自己并不是非常喜欢的艺术情操陶冶上,而是用在了保护自己。
也许是从小到大都没断过训练,身体足够强壮健康,我确实没有被姨妈痛给困扰过。
所以我真不知道疼起来能这么疼!
我抱着喝完红糖水的水杯缓缓躺下,把自己蜷缩到一起,艾尔海森跑回来看着这样的我陷入沉思,又去翻了个毯子给我盖上。
我有气无力地表达抗议:“我的哥,现在是七月末八月初,你想热晕我吗?”
艾尔海森不容反抗:“热死还是痛死,你自己选一个。”
……我两个都不想要!
气势汹汹的生理期直接击垮了我,或许是受激素的影响,我的精神更加脆弱了,翻来覆去缓解不了腹痛后开始默默流泪,再次痛骂老天爷毁了我的美好人生让我重生到提瓦特大陆上来。
我承认,艾尔海森很好,赛诺很可靠,行允也很可爱,除了我亲妈以外所有人都对我照顾有加,但我更喜欢我自己拼了命才赢来的生活。
最重要的还是上辈子我不会姨妈痛(再次强调)。
我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没多久就被艾尔海森发现了异样。
他匆匆赶到我身边坐下,额头还冒着汗珠。我的单人宿舍因为长时间不住,收拾起来并不方便,有时候我都觉得艾尔海森碰上我只能当个劳碌命,这辈子所有狼狈的时候都给我看够眼了。
艾尔海森伸手替我蹭去眼角的泪水,又替我擦拭脖颈的冷汗,问:“疼得受不了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生理期会产生激素影响女性的情绪,疼也会,但我不是疼哭的,是我不开心。”
艾尔海森问我:“你想到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
他猜测,是想到了塔菈·忒勒斯吗?是想到了母亲的忽视让她难过,还是想到祖母,怀念祖母曾经给她的温暖和爱?
但最后我却沙哑着声音说出了最没道理的话:“我讨厌你,艾尔海森。”
不知何处来的委屈席卷了全身,我任性地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艾尔海森身上:“都怪你,你对我不够好。”
如果对我再好一点,更好一点,好到可以弥补我失去上辈子快乐生活的空缺,我怎么还会在这里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难过?
艾尔海森摸索了一下我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叹了口气,最后俯下身来轻轻地亲吻了我的唇角。
我们的亲吻总是很克制,我们不会唇齿相依,在一切不点破之前,我们还是单纯的青梅竹马,只会在边缘试探。
就像这次一样,总说着我们长大了不能再亲密的艾尔海森主动亲吻了我,他一手攥着毯子将我包紧,一手扶着我的脸颊,亲吻我的泪痕,亲吻我的眼角,亲吻我湿漉漉的额。
等到一切结束,他才像是有些懊恼一样轻声埋怨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那还得怎么做,你得告诉我你想要的。”
青涩的,还会表露情绪的艾尔海森。
我抓住他的手,将脸埋进了他那只还不够宽大的手掌,提出我的要求:“既然你已经接下我这个麻烦了,那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不能讨厌我。你必须要包容我,支持我,永远不可以指责我、伤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