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2)

“我问的是有没有火花。”

“……没有。孟揭,你心眼儿只有针尖大。”

“喜欢前戏长还是短?”

“怎么说呢,时间长,次数少这样。”

“有说法?”

“没出拳呢,你再赢我一次我才答。”

孟揭就问:“你准备出什么?”

晏在舒想了下:“拳头。”

而真出手时,晏在舒出的是剪刀,孟揭仍旧是拳头,他这会儿的表情就有意思了,看得晏在舒脸颊一阵烫,掰着膝盖跟他用力碰一下,听到他带着笑的一句:“现在可以答了小骗子。”

晏在舒很不乐意,但愿赌服输:“一次就行了,两次腰特别软,我在上边坐不住。”

接着还是她连输,好像次次都被掐住规律一样,孟揭还在问。

“喜欢在上边?”

“看你表情看得比较清楚……还有你是不是耍什么花招了,为什么石头剪子布也能一直赢的?”

孟揭没应她,是估摸着再有几局她就该改策略,就没那么好猜了,于是接着上题问:“最喜欢什么体/位?”

“抱着。”

“坐着抱,站着抱,还是躺着抱?”

“这是下一个问题。”

可就像开玩笑似的,孟揭的连胜偏偏终结在这里,晏在舒绕着头发丝儿,认认真真把他看了半晌,问:“小时候天文台那次,你为什么走了?”

孟揭顿了四五秒,然后转头喝了杯酒。

晏在舒略微皱眉,在下一次赢的时候再问:“二年级的时候,我们两家一起吃年夜饭,我从楼梯摔下来,摔掉了一颗牙,摔断了一只手,你就在楼上看着我,我那时候喊你,你为什么不来?”

孟揭又喝一杯酒。

再赢,她问:“高中……高二暑假,阿嬷过寿,我们吵起来,那次吵很凶,互相撂狠话,我说绝交吧你说有过交情吗,但后来想想也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坏,搞得我好讨厌你。”

他终于答:“我有病。”

答又不像答,晏在舒一时语塞,下一轮又赢了,前一时的语塞导致这一场的问题迟迟没想出来,孟揭耐心等着,等的过程里看着电影,一口口地,又喝掉了两杯酒,一瓶威士忌就剩底了。

晏在舒拦了一下,问:“孟爸爸是不是对你很严格?”

当然察觉得出来,她又不傻,不论是今晚五湖楼前那一幕,还是各种家宴场合上父子间淡薄的相处,亦或者是这几年孟揭父母疑似婚变的传闻,多多少少让她有这方面联想的。

没意外,孟揭再倒一满杯,仰头喝掉了。

这也是回答。

所以这么个看起来风光无限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子,私底下没有松过弦的时候,没跟朋友扎堆玩闹,没玩过饭局游戏,没跟哪个同伴有过这么个“秘密基地”,他的业余爱好也就是死磕那些高难度的小游戏,怪不得心理那么扭曲。

电影播放到激烈的打戏,斑驳的光影闪动在四壁,晏在舒拢了下毛毯,认认真真说:“那你以后跟我玩儿呗,攒局我带你。”

孟揭回她个“你是不是也有病”的眼神。

操了。晏在舒朝他用力甩个抱枕:“你不是很可怜吗?游戏游戏不会,只会打单人电动,饭局饭局不懂,只会掺和雍小叔那种中年局。”

“少过度解读。”

“你少狗咬吕洞宾。”

“我得谢谢你?”

“什么?您大点儿声,听不见。”

晏在舒张开手指搭耳边,一个劲儿鼓动他,孟揭就笑,笑着一把拽她小臂,嘴唇贴紧,跟她接了个又呛又辣的吻,而后可能是吻热了,也可能是酒熏热了,他们提着两瓶酒和一盏露营灯出了门,走过深夜的白沙滩,来到几百米外的一座露台。

这儿支了顶遮阳篷,还有几张桌椅,原先是临时用来放冲浪补给的,雨刚停,椅子上凝着水迹,孟揭把自个儿外套脱了,铺椅子上,晏在舒让他自个儿坐。

孟揭个高腿长,晏在舒披着毯子,盘了腿也能坐他腿上,他们迎着海风讲话,头顶云没散,空气湿度仍旧高,夜雾浓重,顺着风的路径缓慢流淌,海的鼾息连绵于耳,她穿着短的睡裤,孟揭就把毯子给她拢紧,手贴着她手臂,把她拉得近点儿,挨在胸口上。

酒就搁在边上的椅子,孟揭时不时会喝一杯,他酒量挺好的,威士忌和白酒这么混着喝了两瓶都没倒。

晏在舒不想他真醉,觉着自个儿照顾不了人,就又问他还想不想玩儿?

“换种玩法。”

“那你说。”

孟揭就摸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单机游戏,叫i wanna be the guy,晏在舒瞄了眼,觉得挺熟悉,没两秒想起来是方歧玩儿过的,一款特别考验手速和反应力的游戏,唐甘玩这摔坏了俩键盘。

晏在舒想了下,轻轻戳他一指头:“你教教我。”

她把脸凑过去,看孟揭玩儿了一把,觉得还成,看起来挺简单,可真上手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十秒都不到,她就“噗”地扎上了尖刺,挂了。

“啊?”她把着手机不撒手,难以置信,“就死了?”

孟揭笑,“不服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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