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了压心底的情绪,叹了口气:“厉时雁,你直说吧,关于昨晚的事情,究竟想要怎样的补偿?”
“再陪我一次。”男人望着她。
陪。
这个词一般用在小情人和金主身上。
更何况,他手上带着戒指,有家室的人说这话,当然是小情人。
宁鱼没单纯到认为自己甩了别人,人还能苦等八年为她守身如玉的地步。
她看了他片刻,突然笑了:“我们俩现在的关系,不适合。”
不合适,呵。男人薄唇微抿:“你信不信,我把你抱过去,当着林皓宇的面上你?”
宁鱼咬牙沉默,他真能干出来。
疯子!
心里把他骂了个遍,宁鱼才开口:“厉医生的条件,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怎么就非要我一个前任?”
厉时雁漆黑的眼眸盯着她,森冷一笑:“睡那些女人,哪里有自己侄子未婚妻爽呢?”
宁鱼倏地瞪大了眼睛,奈何手腕被他钳制着,否则她真忍不了:“厉时雁!”
“嗯?”厉时雁却松开了她的手腕,看着她微微扬手,他的大掌已经钻进她衣服里,不紧不慢地解她背后的扣子:
“没消气再打,打完我再上你。”
“无耻!”宁鱼震惊于他的恶劣。
她看着眼前的人,再次惊觉八年实在是太久,久得让他越发的嚣张恣意。
他从来都是桀骜不驯的孤狼,八年前他甘愿低头,甘愿折起爪牙安静地守在她身边。
宁鱼是缰绳,是剑鞘。
八年后,他绝不会听她的。
厉时雁的大掌在她背上游走,语气恶劣:“乖。”
鸡皮疙瘩一寸一寸冒出来,宁鱼挣扎:
“患处在好之前不能行房。”
厉时雁挑眉,语气轻佻:“什么时候说的?”
“一个小时之前。”宁鱼反手握住他的手指,整个人心跳砰砰。
他答的快,动作没停:“忘了。”
宁鱼被他的无赖震惊到无语,瞪着眼睛看他,又气又急。
静了一瞬,外面就响起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宁鱼整个人僵住,伸手捂住面前男人的嘴。
紧接着就听见男女的说话声——
“皓宇哥,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啊?这里好偏啊!那边不是有个洗手间吗?”
“小鱼刚才说去洗手间了,她应该在那里。”
宁云云,林皓宇!
他们怎么会故意跑到这里来?
宁鱼正头脑风暴着,突然掌心一软,转头对上厉时雁漫不经心的目光,像是触电般松了手。
咬她掌心。
什么狗脾气?
宁鱼来不及和他掰扯,因为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办…怎么办…”宁鱼对这件事始料未及,左右看了半天,拉着厉时雁的手就钻进了一旁空无一人的男厕。
男人身高腿长,拉着他一起,小厕所的空间陡然显得逼仄起来。
宁鱼按着他坐在马桶盖上,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脚步声竟然越来越近!
“嘎达。”
隔壁的厕所门响了一声,下一秒,宁云云两人的说话声再次响了起来,还带着毫不遮掩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