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赶不上杜宣缘的进度,他每日无事就一旁抱着学习笔记啃,力求勤能补拙。
在这样浓厚的学习氛围里,其他人莫名的汗颜起来。
于是乎,路程还未到三分之一,这一队人马就都或多或少学了几段北域官话。
离开繁华的皇城地段,马车驶入崇山峻岭后,就放慢了速度。
陈仲因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很是眼熟。
他扭头问杜宣缘:“咱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记性不错。”杜宣缘颔首,“这里是去往苍安县的路。正好顺路,就先去我的封地看一看。”
苍安县年初地动震出来一大片平地,今年开春就规划着种地。
这块地盘又是杜宣缘的封地,每年的食邑都是从这里出,于情于理杜宣缘都要去关注关注。
更何况,民以食为天,如果想要做什么,后方的粮食保障才是首要的。
杜宣缘出发时已经传讯给文央,算算日子现在他应该已经收到消息。
果然,待马车驶到苍安县城外时,文央正在门口等候着。
他们甫一下车,文央便上前,怀揣着几分看女婿的心意,甚是欣慰地拍了拍杜宣缘的肩膀,笑道:“而今我也是你的属官了。”
寻常人听见这番话,定要说些“都是大成官员”这类客套话。
杜宣缘却心安理得的接下文央这句笑言,一面与他闲谈着一面往里走。
文央走的时候还不忘拉上陈仲因,左顾和杜宣缘聊国政大事,右盼跟陈仲因聊家长里短,可谓是忙得不亦乐乎。
就是陈仲因这个超级大社恐唯唯诺诺,生怕自己哪里露了馅。
好在文县令和真正的杜宣缘阔别十余年,上次重逢的都是顶着杜宣缘壳子的陈仲因,这会儿再怎么叙旧也叙不出什么破绽。
因为杜宣缘和文央聊的是民生,自然而然将话题落在了今年春种上。
她听到今年苍安县春种的耕地不过三万亩,面露讶然:“怎么这么少?”
耕地是杜宣缘在使用技能卡前就规划好的,至少有二十万亩不需要怎么开垦就可以直接耕种的良地,可现在居然只有十分之一的土地用于栽种。
大片良田都处于荒废中。
文央叹了口气,道:“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种地要人、要种子。
苍安县多年匪患,居民百姓早已十不存一,又因土匪劫掠,几乎每年都要向隔壁县借粮、借种。
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就算多了无数良田,文央也只能望洋兴叹。
“我若没记错,苍安县这一带以种麦为主,对吧?”杜宣缘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