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僵硬的,心却是鼓噪的。
杜宣缘微微垂眸,牙齿用上一点力气,陷入柔软的皮肤中,像是随时就能将这层薄薄的皮肤咬断,令其中热烈的血液迸发,沾染在自己身上。
温热的,腥甜的气味。
也许她骨子里就带着点暴虐。
在她稍稍用力的时候,陈仲因便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
只是很快又咽了下去。
他仰起头,将脆弱的命门全数交到杜宣缘口中,抿得死死的嘴唇把所有声音吞下,只有急促的呼吸暴露出内心的紧张。
像一只引颈就戮的鹿。
杜宣缘松开牙齿,舌尖微微探出,在自己的牙印上轻轻舔舐,专注的模样像是在仔细品尝什么美味。
“杜……别……唔……”
破碎的音节从紧咬的嘴唇间溢出,变调的声量不再似紧张的痛呼。
“乖。”杜宣缘在他的唇瓣上轻啄一下。
灵巧的舌头轻易撬开死守的关隘,侵入别人的地盘兴风作浪,对方只能可怜巴巴的打开门户,任由她步步紧逼。
可被抓住的手却紧紧攥住对方,人也颤抖地贴近。
像是不知所措的献上。
陈仲因脑中一片浆糊,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抓住身后嶙峋的石块,像是要将自己嵌在石头上,免得他做出什么失礼轻慢的举动。
他全部的注意都被打散,只留了这点悬于一线的理智。
“嗯——”
理智被拽住。
陈仲因猛地伸手,单臂环住杜宣缘,倚靠在她身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迷蒙的双眼蓄满水雾。
“别……”
杜宣缘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因为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故而也能猜测到。
可惜他死死埋在杜宣缘身上,不愿意泄露一点,只有断断续续似泣非泣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喘气声骤然加重,哼唧的动静也变得急躁。
伴随着最后一声低泣,这一阵阵情难自已的悦耳声响终于落下尾声,只有滚烫的吐息轻轻落在她后颈间。
“哭了?”杜宣缘似笑非笑。
“……没有。”
闷闷的声音传来。
“应该是哭了。”杜宣缘意有所指,“哗哗地流,衣裳都湿了。”
脑子还混沌着的陈仲因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他迷迷糊糊的,还坚持着某些奇奇怪怪的操守,松开紧紧攥住杜宣缘外衣的手想稍稍脱开些距离,
结果一动,便感觉到奇怪的触感。
他浑身一僵。
杜宣缘抽出空着的手,往他的衣摆上认真擦擦。
粉红的指尖上干干净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