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霁稍加思索，似乎是在回忆，随后点了两下头，说道：“难道…”
他话未说完，许舟就重重地点点头。
“夏洛特那的湛蓝色液体是假的？”沉霁说完了后面的话。
“……”
许舟尬住，无奈地又摇了摇头，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
“夏洛特的湛蓝色液体是真的。”
“坏消息。”
“现在要找一种淡黄色液体。”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不吱声。
“我还是先告诉你馆长托马斯说了什么吧。”沉霁尝试转移话题，以掩饰自己刚刚猜错许舟意思的尴尬。
“好。”许舟也很好奇馆长会说些什么。
“沉霁是吧。我知道，你是我们避难所的新难民。”沉霁居然模仿起馆长托马斯的语气开始复述他的话，不仅如此，他还学得有模有样。
看着眼前的馆长托马霁，许舟原先的心理压力不免少了很多，轻松地笑了一声。
沉霁继续学道：“你到这里后，一直都很明事理。你是个聪明人啊。”
“小霁好棒。要是我们馆里的难民都像你一样该多好啊。”许舟笑道。
听到这个称呼，沉霁瞪了许舟一眼，继续复述托马斯的原话道：“我知道你不会随便背叛自己老大艾拉。但是这也不叫背叛嘛。只是有了更好的去处，艾拉也说了不介意不是吗？”
沉霁转而又切换回了平时的语气，说道：“到这里，我还是用我不懂医术为由拒绝了他。”
“他说，医术不是成为避难所医生的必要条件。”沉霁低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明事理才是。夏洛特真的太可惜了，又懂医术，又能帮我。但她还是选择了背叛。”
这就印证了许舟先前的猜测——夏洛特和馆长的秘密有勾连。
“那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啊。”许舟再次启唇问道。
“永生。”
这二字一出，两个人同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们都在思考馆长这话的含义。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许舟的宿舍门前。
“最后，你答应了吗？”许舟突然想起这个最重要的问题还没问。
“答应了啊。”沉霁理所当然地说道。
许舟愣了一下，转而问道：“那你告诉我这些是？”
“箫云筝能当你卧底，我就不配吗？”沉霁笑着反问道。
不知怎么地，许舟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