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没忍住笑出了声,温时屿窘迫不已,但还是自认为应该给小孩做好表率,他强装镇定的说:“没什么好怕的,我才不怕。”
然后潇洒的走了进去,走到门口时刚好看到护士在准备,当看到那细长的针头时,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忍住想要跑的冲动,只是转头看了林野一眼。
林野看懂了那一眼的求助,于是跟着他一起进去。护士核对了姓名信息后,让温时屿把裤子拉下来,此时恐惧让温时屿忽略了羞耻,他的注意力全在灯光下护士手上正在排气的针管。
当沾酒精的棉签接触到他的皮肤时,温时屿没有控制住地抖了一下。刚准备扎针的护士连忙出声:“不要乱动啊,那个。”她指了指林野,“你是他朋友吧,你把他控制住,不要让他动。”
林野连忙过来半抱着温时屿的上半身防止他乱动,被林野抱在怀里的温时屿虽然没有再大幅度的抖动,但林野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僵硬。
即便护士一直在强调放轻松,在针头没入皮肤的那一刻,林野还是感觉到温时屿在那一刻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在药水往里推的那几秒里,都没有放松过。
“好了,你们打完在这里再观察一会儿,烧退了就可以先走了。”在护士的嘱托声里温时屿终于从林野的怀里抬起头,林野这才看到他的表情,竟然意外的平静。
温时屿保持着这样的表情出了诊室,外面等待的小朋友立马冲过来询问感受,“怎么样哥哥,疼吗?”
“一点都不疼,我都没感觉。”温时屿一脸轻松地对他说,只是始终站在那里,没有再坐旁边的空位,林野也没有说话,陪他站在那里。
得到温时屿的回答后小朋友明显开心了很多,没有哭闹,甚至在护士叫到他名字时主动跑了过去,连忙跟在后面的父母向温时屿他们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两分钟后,诊室里传来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温时屿连忙拉着林野往出口走,“我们快跑。”
一直到等来出租车,坐下那一刻温时屿脸上一直维持的平静终于打碎了,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痛苦脸。
“疼死我了,我再也不打针了。”
“那你还给小朋友说谎。”
“我这不是怕他再闹挨打嘛,你没看到他爸爸妈妈多么多么感谢我。”
其实林野早早的就看出来了温时屿的伪装,他觉得生病后的温时屿虽然难搞,但是很可爱。于是他又看似不经意地给温时屿补刀,“医生说后面如果没有退烧每天都要来打。”
“什么!”这噩耗对于温时屿来说天都塌了,他连忙承诺,“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喝药,肯定不会再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