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的。姜初瑾说。
南琅心想,姜医生不再是以前的姜医生了。
是个可以说情话撩人的姜医生。
南琅没接,朝她倾了倾身子,张开嘴巴。
啊
姜初瑾顿了顿,耳尖在她突如其来的靠近中微微红了。事实上姜医生不仅本人弯成了回形针,心思也不再一根筋。她把手里的润喉片放在南琅嘴巴里,然后迅速撤开了手。
你吉他弹的也很好听。她转移话题说。
南琅被投喂后心满意足的靠了回去,还想说些话逗逗她,不经意间一抬眼,对上了楼上包厢里倚着栏杆的女人。
女人很漂亮,浅棕色长发,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与锋利,那双狭长眸子看过来的时候,无端端能让人遍体生寒。
南琅面无表情和她对视了几秒,挪开视线。
这是第几任?
忘了。
她转过眼的同时,发现姜初瑾也在朝那人看。南琅顿了下,莫名想回避这个话题但还是淡淡解释说:前女友。
姜初瑾看她,黑眸平静。
她过来可能是找我要债的,南琅笑了声:姜医生你可得保护好我啊。
姜初瑾说:会的。
她什么也没问,也没管是钱债还是情债,只说了两个字会的。
谈话间,楼上的女人下来,直接走到两人面前。她的个子很高,穿上高跟鞋超过了一米八。她低眼看着两人,而后含笑喊了一声:南琅。
南琅抬眼。
三个人各怀心事,酒吧气氛生硬而逼仄。片刻后,女人颔首,对姜初瑾说:我和南琅有些事说,先失陪了。
姜初瑾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她垂在身侧的五指蜷了蜷,眉毛很轻的蹩了下。她有一瞬间想跟过去,但现实告诉她不允许。她是南琅一部分的过去,她和南琅有段亲昵依偎的岁月,所以她可以寥寥两语就可以把南琅带走,而自己不行。
姜初瑾有些嫉妒。
服务员送来了柠檬水,姜初瑾道了声谢,轻抿了一口。她盯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晃了下神。
片刻后,她放下柠檬水,去了洗手间。
姜初瑾没想故意偷听,然而她到了洗手间后,发现两人正在隔壁房间。酒吧隔音效果不好,两人的争吵盖过了水流声。
准确来说是女人单方面的发泄,她没了刚才说失陪的体面,尖声的控诉着,光听声音就可以感受到她的狼狈和绝望。酒吧里这种事情很多,其他人根本对别人的爱恨情仇没兴趣,听了一耳朵就走了,只有姜初瑾任由水流缓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