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琅把狗从她手里解救出来,状似无意地说:姜医生挺开心。
嗯?姜初瑾眼里笑意未减。
丢了钥匙还这么开心,南琅轻轻挑了下眉梢,对上她的眼,不会是故意丢的吧。
话音落下,空气静滞了几秒。姜初瑾手还捏着狗的一只前爪,她很轻地眨了下眼睫,啪嗒松开了手,狗四只爪子落地,汪了一声跑开了。
我说中了,南琅一看她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严谨细致的姜大医生怎么可能会弄丢钥匙。
地板上铺着一层深灰色地毯,她趁其不备,一骨碌把这人压在身下,手撑在姜初瑾脑袋一侧的地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的何在?
姜初瑾舔了下唇角,说:不是故意的,确实是丢了。
南琅眉梢微挑,眼神里全是不信。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僵持了几秒,姜初瑾率先有了动作,仰头亲了下她的脸颊,我说真的。
鉴于家里多了第二个南宝,南琅本人没歇着,吃完饭后就开始收拾客卧。租房以来她从没用过这个房间,就连狗窝都是放在客厅阳台上,客卧长久没用桌上都落了一层薄灰。
除了灰尘之外,房间里其他地方都很整洁。南琅开窗通风,扫帚扫了遍地,又去厨房拿水湿抹布。
姜初瑾瞥见她的动作,干嘛?
收拾你今晚的房间。
我来吧。姜初瑾说。
不用,我来。南琅决定好好尽尽地主之谊,还要在姜初瑾面前留个好印象,操个勤俭持家爱劳动的好人设。然而这个人设在擦完书桌后隐隐维持不住,擦到床头柜时彻底崩塌。
她把湿抹布一撂,恹恹地瞅了某人一眼。
某人哭笑不得,主动接过抹布说: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好的。南琅特别听话地跑开了。
再回来时手里抱着一床干净被褥,放在床上后,说:姜医生,你今晚就睡这个被子吧,干净的。
姜初瑾瞥了一眼,嘴唇动了下。
放心,南琅担心她可能会有些洁癖什么的毛病,特别贴心地补充:我没用过。
姜初瑾表情变得一言难尽,说不上来是无语还是什么,哦了一声。
她们没把房间收拾地太细,差不多能睡人就可以。南琅坐在床边在手机上和周叶请着假,余光里姜初瑾坐在她的旁边,低声问:你今天不上班吗?
不上,南琅把手机屏幕给她看,说:在跟周老板请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