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瑾眼皮抬了抬。
我托人调查她了。余洁华坦然承认。
她爸爸是纯正的国外人,母亲是中国人,很早就去世了。她高中时期勾引自己的家教老师,被捅到学校里去才匆匆出国转了学。余洁华说:她的大学根本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花钱就能上,国外的风气你知道吧,她大学怎么样你也可以想象。
这还不算,她连违法犯罪的事都干过,没有回国前还为了一个女人打架蹲过监狱。
你还要继续听吗?余洁华说:照片我都有,回家了我发给你。
病房的门关的不太严实,开了一条不到两厘米的小缝,她们的声音就透过那条缝隙传过来,割的耳朵生疼。
南琅闭了闭眼睛,清瘦的手背绷得很紧,青色的血管隐隐凸起。她把那股升腾起来的一股股恶心的情绪压下去,然后侧耳听着病房里的动静。
她靠着墙站着,等了大约两分多钟,结果等来的只有沉默。
南琅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唇角刚扯起一点又压下去了,她仰起一点头,用力眨了下眼睛,然后一声没吭地离开了。
她走后,又过了几十秒钟,姜初瑾才开了口。声音轻而低,却又带着莫名的笃定。
她那么怕疼,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第50章
余洁华被那句话气得不轻。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 也是在一个狭小暗光的房间里,她和姜保文分站在两头,说着和现在极为相似的话。
姜保文的回答也与现在如出一辙, 小林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但这都是我的错, 你别怪她。
仿若历史重演。
很多年是是姜保文,现在站在她对面的是姜初瑾。
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如今都站在了她的反立面,没一个人是站在她这一边, 没一个人是跟她一条心。
这个认知让她脸色瞬间苍白一片, 余洁华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 坐在椅子上大喘着气, 呼吸变得肉眼可见地困难。
她的病情稳定地很好,本来计划今天出院,然而如今更严重了。姜初瑾没做耽搁,立刻去叫了李医生过来。
李医生面色一凛, 立刻安排手术。
手术的两个多小时时间里, 姜初瑾就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微垂着头,盯着白色地板的某一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