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南琅问。
问完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这句话她期待了很久, 明明她自己也脑海里演绎过成千上万遍, 从姜初瑾嘴里说出来她却觉得不能接受, 心尖仿佛被生锈的铁针扎了下。
她抿了下唇, 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分手?
姜初瑾:在一起不开心。
你不开心还是你觉得我不开心?南琅问。
姜初瑾顿了几秒,说:都有。
南琅与那双黑眸对视着,同样也安静了许久。不知过了多久, 她才点了一下头, 说:好。
那就分手吧。她说。
南琅以为自己应该松一口气,但事实上不是,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的严严实实。直到姜初瑾离开酒吧, 她坐在女人刚才的位置上,微垂着头缓着这股压抑与沉闷。
没过多久,周叶来到她身边, 坐在这儿发呆呢?怎么不去唱歌?
不想唱。南琅说。
周叶拽了个凳子坐她旁边,怎么着了这是, 心情不好?
分手了。南琅说。
周叶愣了几秒,但也只是几秒而已, 对两人分手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事实上还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她笑了一声,大咧咧拍了拍南琅的肩,那既然分手了,这次也得按照传统来吧。
什么传统?南琅愣了下。
当然是单身party啊!你恢复单身了啊,我的宝贝!周叶恨不得摇摇她的肩,想让她努力兴奋起来,就定在我的酒吧吧,今晚全场免费,所有人和你一起共享单身的快乐。怎么样,来不来?
南琅默了两秒,勾了勾唇角,说:来啊,今晚我是主角。
南琅这一晚玩的很嗨,酒也喝了很多,红的白的啤的基本全都招呼上,最后甚至混着喝。
喝到最后她实在支撑不住,去卫生间吐了一次,揉着发胀的脑子坐在吧台旁。她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姜初瑾的号码,想让她过来接自己,指尖在拨出去的前一秒忽然顿住了。
哦,她想起来了,她和姜初瑾分手了,对方应该不会深夜开车来照顾醉鬼了。
太阳穴突突地跳的有些疼,南琅揉着灌了浆糊的脑袋,半晌后把手机撂在了一旁,又跑去卫生间扶着马桶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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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瑾在深浓夜色里回了家,开了灯后却不如想象中的冷清,因为有条狗扑腾着短腿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裤腿。
这段时间南琅经常不着家,狗狗都是由她照顾的。姜初瑾把狗抱起来,撸撸它的毛又给放回地面上了。
她本以为自己会难过或是别的什么,实际上心情出乎意料地平静。她吃完晚饭、洗澡、睡觉,直到第二天醒来看到搬家人员敲门时,这种平静才有了一丝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