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宋令仪吃惊,上辈子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家竟然有死士。
宋明压着声音解释:“你祖父留下来的,说是咱家的底牌,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用。”
宋令仪懂了,上辈子自家被霍景云骗得没有防备,那些死士估计没派上用场。
有了前车之鉴,她觉得有些人该用还是得用,不然留着也是浪费。
“爹,那些死士不管有多少人,我跟家里各分一半。”
“不用,我们就在京城待着……”
宋令仪态度坚决:“爹,这事儿没得商量,要么对半分,要么我一个都不要。”
宋明见状只能点头答应:“你在随行队伍中留二十个位置出来,对外就说是我送的护院。”
安排好护院,宋明又道:“穷家富路,更何况你这次还是出门办差,我给你准备二十万两银票,以备不时之需。”
宋令仪虽然出嫁几年,但是对家里的产业也多少了解。
这大半年,只算大笔的开销,给她二十万两,给庆元帝组了船队,还为安王准备了一百万两,家里的老本估计都被掏空了,再拿二十万两并不容易。
“爹,我手头还有安王退回来的银票,这次去边关我再送一回,他若不要,我手里有钱,他若收了,自然要庇护我,我就算暂时缺钱也不碍事。”
宋明心知女儿的担忧,笑着说:“放心,家里有钱,你祖父有远见,当初给我留家产时,除了明面上的,还有两处暗财,一笔五十万两,不多,但也足够咱家应急。”
宋令仪:“……”
祖父是跟曾祖学的?
藏东西也有传承吗?
以后她爹会不会也要藏?
她将奇怪的念头抛脑后,坚定拒绝:“爹,我记得小时候咱们一家人吃饭,你经常说谁家的什么生意赚了多少,谁家做什么又赔了多少,这肯定不是别人说的,而是你自己算的,你既能算出别家的利润,别家也能算出咱家的家底。”
“咱家现在这情况,能不引来怀疑是最好的,不然这些来路不明的钱都可能成为佐证,证明曾祖留了东西下来。”
宋明何尝想不到这点,但他就是看不得女儿受苦。
他抱着侥幸心理:“小乖,咱家家底挺深,就二十万两,应该不至于吧?”
“爹,这时候还是谨慎为好。”宋令仪目光灼灼,“我准备将藏宝的事情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