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间里蹲坐着一个少年,他的皮肤宛如上好的白瓷,浓黑如墨的发丝垂落在肩膀上。叶深流骤然睁开了眼,那名少年并不开口,只是递来一片面包。
这是小时候?
叶深流赫然睁大眼睛,环视着四周。
那片面包存放的时间很久,水分皆被蒸发,吃起来就像咀嚼一团废纸,幼小的男孩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嚷嚷道:「好难吃。我不想吃。」
「为了保存体力,你必须得吃东西。」
少年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里是哪里?」
身份未知的少年摇头,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呢……
「……你和我都被绑架了。」
叶深流喃喃自语:「为什么绑架我?」
「不知道。毯子给你。」少年将一床脏兮兮的薄被丢过来,叶深流皱起眉头,本能地躲避。
「太臭了!我不要!」
他嫌弃地将被子丢到一边,黑暗的房间陷入沉默,那名过分瘦弱的少年近乎和黑暗融为一体,他像是死掉一般,瘫软在地面上,墨发散落在地上,他双眼微睁着,无力看着天花板,如果不是那起伏的胸脯,叶深流几乎怀疑他死掉了。
寒冷的地面剥夺着仅剩无几的体温,叶深流咬牙切齿忍耐,最终他还是不情不愿裹住那床薄被,他颤声问:「哥哥,你不冷吗?」
少年摇头。
「我好冷我好冷——」半夜时,叶深流再也无法忍受,他大声嚷嚷起来。
陷入沉睡的少年骤然惊醒,他揉搓着迷蒙的眼睛,向着叶深流走来,解释:「绑架我们的人,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今天早上给你的面包,已是最后的食物了。」
叶深流全身都因冰冷而颤抖,他尽力控制着颤抖的牙关,「为什么……他们被警察抓了么……」
「如果被抓了,警方马上会调查到这里,但是……他们再也没有来过,我有不好的预感。」少年抱住叶深流,他在地上睡的时间太过于久,身体仅仅就比地板高那么一点温度,但那仅有的热度,却让叶深流如获至珍。
两人一同钻到被褥中。叶深流捡起被丢弃的面包,它已经板结如石头似的,他将面包塞到少年手中。
无名少年微微推开,「不,你吃。」
「他们难道不要赎金吗?」
少年摇头,月光透过单薄的被褥,他的眸子中宛如星光在闪烁,他嘴角下方有着一颗小小的痣,酷似星辰。
「不……我在想,他们可能是出意外了,或者——一开始他们就打算让我们饿死在这里。」
叶深流的瞳孔骤然紧缩,在嚎啕大哭中,他骤然惊醒。
「喂喂,你这睡姿怎么回事?哈哈哈——」少年嚣张的笑声驱散了黑暗,下一瞬间,叶深流坠落在猩红色的大床上,他赫然睁开眼睛,盈满泪水的眼眸视线模糊。
武赤音下身穿着短裤,他赤裸着上半身,用毛巾随意擦拭着红发,「怎么和小猫似的,睡成这个样子。」
叶深流仍然未从方才的梦境中回过神来,他呆呆愣在原地,尘封多年的记忆突然被唤醒——
那个共同被绑架的少年,就是原一。
武赤音收起嘲弄似的笑容,手足无措起来,「你怎么哭了?是做什么噩梦了吗?」他一脸关切弯下身,轻轻抚摸着叶深流的脑袋。
我哭了?
那个房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叶深流笑起来,他摇头:「没什么。做的次数太多了,我的后腰太酸了,只能睡成这个样子。」
「是做噩梦了吗?」
叶深流疲惫地闭上眼睛,「我梦到小时候,但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好像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
武赤音小心翼翼问:「如果是童年阴影,没必要回忆起来。」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啥?」
「没什么。」
「你是想说你的性格吗?」武赤音恍然大悟,「天生的?那不是很酷吗?你很好!还有比这更完美的了吗?」
「是么。」
「就像暗黑青春小说的主人公一样,你要做的就是按照你的本心,在撰取更多权力的道路上走,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
叶深流并没有回答,他微微擦拭着眼角的余泪,穿上崭新的学生制服,待他穿戴齐全后,没有丝毫皱褶的白色衬衫熠熠闪光,宛如天神降临。他白嫩的小手打好波洛领结,上面镶嵌的蓝宝石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
武赤音愣了一下,「操,你连换洗的衣服都寄来了。现在这样都是你早早预谋好的吧?」
「我还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叶深流摊开手:「你也看到了,我换洗的衣服是制服哦。如果一开始我就准备逃课,我会带普通衣服。」
「你的制服就当做情趣制服。讲真,对于s而言,最好的情趣制服就是西装吧?」
叶深流轻轻一笑:「因为那涉及到权力。坐到这里来,在打钉子前,我会帮你好好释放。」
「打了后几天可以进行性生活?」
「勃起后会稍微有点痛,所以要好好克制住哦。」
「明明自己都没有打过,只是随便看了些资料。」遵照着他的指示,红发少年一边抱怨,一边坐到椅子上,他心生不安。
身后的少年回复了一如既往的优雅假面,和衣着整齐的少年相比,仅仅穿着一条短裤的自己,就像可笑的小丑。武赤音喜欢小丑,正是因为他有时觉得自己也像个小丑。
「快点——你不是要玩捆绑么?」武赤音不耐烦地催促,他抬起手,将装饰在脖颈间的狗牌放到胸前,在偶然抬起的手臂间,隐约可见浓密的毛发,那毛发散发着黑暗而馥郁的香水味。
「已经等不及想被我绑起来了么?」叶深流拿起黑红相间的绳索,在武赤音的脖颈上套了一个结,「这根绳索是我专门为你购买的……和你真是相衬。」
「你该不会要杀我吧?」红发少年勾起嘴角。
「不是哦。」叶深流操弄着绳子,堪堪穿过腋下,在胸前打了一个结。
「操……龟甲缚你都会……」武赤音发出微微的喘息,绳子紧紧勒住他的胸部,将两片饱满的胸肌勒得呼之欲出。他未曾想到小鬼居然有如此强大力量,死死固定住胸部的绳索甚至勒得他难以喘气。被粗粝绳索摩擦到的乳头毅然挺立,小麦色的皮肉随着绳索的勒紧而微微下陷。
「正确的说法是后手缚。」
叶深流绕过武赤音的胸部,绳索拉扯到后手,他紧紧抓起少年的手,那灵活的动作宛如在拨弄琴弦似的,「咔擦」的骨骼脆响响起,在将少年的两只手腕固定在一起后,他再一次将其固定在椅子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因为我是天才,什么都会。」
现下的武赤音已被牢牢捆绑在椅子上,黑红相间的绳索将那小麦色肌肤衬得别样的淫靡,皮肤上凝结着晶莹剔透的汗珠,随着少年胸脯的剧烈起伏而缓缓滑落。
「还挺舒服的……就像被老师傅按摩一样。」
望着自己被捆绑起来的双乳,武赤音出了神,「这种凸显胸部的绑法,还是用在女孩子身上比较好吧。」
像是想到什么,他微微叹息一声。
「小音是想到了初中时十多个女朋友吗?」叶深流伏下身子,将武赤音的双脚捆绑在椅子腿上。
武赤音的瞳孔赫然紧缩,「你、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他最大的秘密被发现了——
叶深流轻轻叹息,「你的熟人告诉我的哦,没想到你还是大名鼎鼎的海王……名声臭成那样,看起来贺利田所言不虚。」
事实上,叶深流只是随意打听了一下。
「不、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武赤音双目已然闪烁泪光,他拼命摇着头,却因为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而动弹不得。
「只是什么?因为被你玩弄感情的女孩子太多,所以被看不下去的父母送入男校,就将目标盯准我了么?」
武赤音的眼泪夺目而出,「我、我是真心喜欢小会长的……」
「那些女孩算什么呢?嗯?」叶深流轻轻嗤笑,他系好了最后的绳结,被牢牢捆绑住的少年再也无法反抗,红黑相间的绳索将他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少年胸脯在剧烈喘息,流畅的喉结一个劲上下滚动,平常锐利的星眸已布满朦胧水雾。
「我、我……」武赤音结结巴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深流随手拿起一旁的红色蜡烛,那蜡烛令人联想起吸血鬼的红唇,在昏暗中似乎涌动着猩红色的流光。他干脆利落从一旁的壁炉中点燃蜡烛,火焰熊熊燃烧,在蜡油融化后,蜡烛顶端的蜡油晶莹剔透,在昏暗中流光溢彩,他悉数倒向少年的腹肌——
不过顷刻之间,被倾倒蜡油的皮肤泛起惹人怜爱的红,徐徐融化的猩红蜡油沿着腹肌的轮廓滑落下去,几滴喷溅到其他部位的蜡油已然凝固,像是朱砂痣似的坐落在皮肤上,空气中散发着混合着麝香和檀香似的馥郁气息。
昏暗中的少年勾起嘴角,那甜美的微笑好似下凡的天使。在光线的照耀下,他的另一半脸隐没在黑暗中,隐约露出的侧脸仿若镀金一般,放射着淡淡的光芒,美到不真切的地步,他眼角两颗泪痣随着那略弯的眼睛而眯起。
「都已经硬成这样了,被我绑起来就这么兴奋么?」
纤细的手指,轻轻戳弄着武赤音的性器,那根硕大无比的男性生殖器在浅色短裤上格外显眼,顶出一个极大的轮廓。
「好痛——」武赤音惊呼一声,「突、突然倒蜡油。」
叶深流收起笑容,抬起头的他,对上叶深流那冷酷如寒冰的目光,那张总是和颜悦色的脸,此时面无表情,呈现出近乎非人的异质感。
「回答我!」
「我、我……不喜欢她们,我只喜欢你……小会长!」少年含着眼泪苦苦哀求,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只觉得如坠冰窟。
「我啊,最讨厌被人玩弄。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你的告白吗?从一开始你选择玩弄我之际,就注定了这种结局。」
武赤音泪流满面,他的脸霎那间面无人色,急切地辩驳,「不是的……我、我没有玩弄你的想法。」
「说来听听。」
「我、我……因为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喜欢我……大家、大家都讨厌我。所有人都喜欢哥哥,说我又胖又丑,我只要变得很帅,我只要被很多人喜欢,这样、这样我就能证明自己,我不比哥哥差……我是值得被爱的……我没必要那么自卑……我、我和她们没有发生过性关系,你、你也看到了,我一直都是处男。」
「你自己之前怎么说的?我可是做过很多次哦。」
「因为是处男很丢脸,而且大家都觉得我不是……我不想被他们知道、我、我才一直撒谎。」
「初吻还在么?」
武赤音愣住了,他随即低下头,「不……不在了。」叶深流拿起眼罩,套上少年被泪水浸满的双眼,视野被黑暗所取代,他高高仰着头,胸脯剧烈起伏着,他无从反驳也无法辩驳,只是急速地喘息。
「呵,那不还是公交车么?」
少年轻轻抛下这句话,随即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武赤音反驳:「我、我不是……我前面和后面都是——」
叶深流阴阳怪气模仿起来:「那个学生会长,长得巨像女孩子,有点意思,老子马上就能搞定他。」
武赤音愣住:「是谁告诉你的?那是在他们面前吹牛……」
回应他话语的只有门扉开启的声音,叶深流已然离去。只留下一脸呆滞的红发少年,他浑身无法动弹,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对着门扉的方向大喊:「叶深、深流——你去哪里了!不、不要离开我!」
「你在哀嚎什么?」
叶深流再次走了进来,随着他的靠近,迷人的雪松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中,武赤音无法获知他的表情,他如释重负,声音宛如濡湿的小狗,低声下气道:「我还以为……你跑掉了。」
少年纤细的指尖微微搔弄他的面颊,「你自己也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离开小会长,求求你了……」不断涌出的眼泪打湿了眼罩,泪痕留下的水剂融入黑色天鹅绒眼罩。
「……」
他满怀期待地问:「我们还能有新的开始么……」
回应武赤音的只有沉默,像是木棍似的棒槌轻轻抚过他的鼻尖,那触感太过于熟悉,他惊呼:「你怎么把我的鼓棒拿来了——」
叶深流并没有回应,那鼓槌沿着他的鼻尖一路下滑到锁骨,每到它轻轻摩擦皮肤时,宛如拂过丝绸似的声响就此传来——
「哗哗——」
瘙痒转为快感,被捆绑在椅子上武赤音不断挪动着身体,似乎这样就能摆脱那危险和黑暗的氛围,黑胡桃木制成的鼓棒轻轻摩擦过乳头,那两点就此勃发,宛如羽毛轻挠的快感转瞬之间袭遍全身,令武赤音难以忍耐。
「我还是处男,前面后面都是……」眼前的红发少年含泪恳求着,似乎因为过度悲伤,他硕大的肉棒略微有些疲软,然而惨重的惩罚却仍在持续进行——
「唔——」
叶深流褪下浅灰色的短裤,武赤音覆着黝黑阴毛的生殖器暴露在空中,那根粗硕的肉棒覆着一层小麦色的包皮,尽管他的性器比身体其他部位色号略微深一号,但看上去仍十分洁净,散发着麝香气味的淫汁泄出马眼,沿着过长的包皮垂落,隐约可见肿胀成红色的硕大龟头,正不断「汩汩」涌出淫水。肉棒宛如活物似的微微悸动,包皮中间泄出一丝晶莹剔透淫水。
浓密的阴毛一直延伸到肚脐,形成一条一字形腹毛,形状优美的肚脐点缀在腹肌中央,像一个竖长的梭子,闪闪发亮的银色肚脐环将那小麦色皮肤衬得格外淫靡,叶深流曾经无数次在武赤音的肚脐里面射过精——
他不管不顾,将徐徐燃烧的蜡油悉数滴落在肚脐中,武赤音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含着眼泪的双眸凝视着叶深流所在的位置,「好痛、痛……」
蜡油顺着武赤音的腹部缓缓流淌,黏在那油光发亮的阴毛上,随即凝住,结成一小坨红色的蜡块,麦色的皮肤、浓密发亮的毛发,闪烁着妖艳光影的蜡烛,那场面如梦似幻。
「这不过是对你的惩罚罢了。」叶深流微微一笑,下一瞬间,他将蜡油对准那肿胀的乳头,经过一番蹂躏,武赤音的乳头已不复先前的色泽,变得又红又肿,呈现出五月樱桃似的甜美色泽。
「哗——」
蜡油滴落在那敏感至极的蓓蕾上,武赤音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似乎这样就能抖落蜡油,然而被紧紧捆住的他动弹不得,只得高高扬起头,徒劳无功大睁着双眼,胸脯也随着激烈的喘息而耸动,黑暗更是放大了他感官的敏感,两点红肿的乳蕾经过
武赤音联想起自己在黑暗中,一遍又一遍敲打着架子鼓,那并非是在练习,而是在发泄愤怒。
他的内心时常升腾起憎恨,那憎恨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唯有整个世界化为灰烬,所有人都一泯灭在灭世的烈焰中,方才能消除那长久的憎恶——
眼泪濡湿了天鹅绒眼罩,从脸颊和眼罩的缝隙中缓缓渗出,少年颤声道:「我讨厌全人类。」
叶深流似乎愣住了,他停下了动作,爆发的笑声传遍整个空间,「哈哈哈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只听「嘘」一声,少年将蜡烛熄灭,嗤笑道:「谁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