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宁无奈,只能咬咬牙闭着眼把药吞了下去,胶囊卡在喉咙里不太舒服,江宥宁海捶了捶胸口。
季淮讥讽的话挂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莫名有一种在养儿子的疲惫感。
季淮想到。
不过整个人冒着傻气的江宥宁还挺可爱的。
这个念头刚钻出来的一瞬间,季淮的所有愤怒就化成一缕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他还是板着脸道:“你那些药都过期了你知不知道?多久没打开过了?刚才吃药了吗?”
他语气很差,江宥宁缩了缩身子说:“不知道,好久了,没吃。”
“蒋家言说他提醒你吃药了,你怎么不吃!”
江宥宁快委屈死了,他说:“我要是吃了那不就更严重了吗!不吃药你要说我,吃了过期的药你肯定还要说我!”
季淮还想说什么,但看江宥宁满脸写着委屈,顿时噤声,半响之后才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宥宁撇过头不去看季淮,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地朝季淮发起了脾气。
季淮静静看着江宥宁的侧脸,忽然走出了寝室。
江宥宁无措地直起身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想喊住他却开不了口。
他又缩回被子里,身上依旧是滚烫的,没有要退烧的迹象。江宥宁披着被子,像一只得不到主人宠爱的小狗,垂头丧气地看着主人远去的方向。
江宥宁无声地叹了口气,偷偷在心里埋怨自己。
不过一会儿,寝室门又开了。
季淮手里拎着一个小的热水壶,又站在江宥宁的面前。
水壶里接满了水,他又往保温杯里倒了一点,兑上矿泉水,递给江宥宁,声音不太自然,却柔和很多:“喝点水吧。”
江宥宁觉得鼻尖酸酸的,眼睛也有点发疼,老老实实捧着水杯喝了起来,一口接一口。
季淮盯着他看,江宥宁喝水的时候似乎更喜欢喝一口水,腮帮子鼓起来然后在吞咽下去,脸鼓得圆圆的,大概因为还在发烧,脸颊薄红,莫名让季淮联想到前两天刷视频时看到的小仓鼠。
可爱。
这已经是季淮不知道第几次用这个词语来形容江宥宁了。
喝完热水,江宥宁身总算是出了点汗,沾在身上湿漉漉的,脑门上也浮起一层薄汗,但他不敢把被子扯开,因为季淮就在一旁盯着他。
“你还不走吗。”江宥宁的视线到处飞,就是不看一眼季淮。
季淮打定主意要待到江宥宁退烧,“不走。”
“你……”江宥宁想了想,还是没把那句“你是田螺公子吗?”问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问出来的话恐怕要带病上战场和季淮打嘴仗了,他现在还在病中,肯定发挥的不好。
江宥宁赶不走他,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似是在发呆其实满脑子都在想季淮。
心脏酸酸涨涨的,被一个叫季淮的男生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