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既然你这后生这么看得起我这把老骨头!”
“那我就厚着脸皮叨扰你一回!”
孙医生爽朗地笑了起来。
周逸尘心中一喜,知道这事儿,成了!
正事谈妥,周逸尘心中大定。
他冲着孙医生笑了笑,两人正准备一道离开牛棚。
可还没等他们迈开步子,牛棚外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喧哗声。
是上山砍柴的社员们下工了。
“快点快点!听说队里的大黄牛难产了!”
“高书记!高书记在不在?牛咋样了?”
“可千万别出事啊!这可是咱们队的顶梁柱啊!”
声音由远及近,急切中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关切。
他们扛着农具,一个个风尘仆仆,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显然是听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高建军一见这阵仗,立马扯开嗓子,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嚷嚷啥!嚷嚷啥!”
“天塌下来了?”
他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嗓子,等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后,才挺直了腰杆,用手一指牛棚里那对正亲昵着的母子。
“都给我看清楚了!”
“啥难产?早就生下来了!”
“母子平安!”
社员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了一阵惊天的欢呼!
“生了?真的生了!”
“哎哟我的天!太好了!这下俺们的心可算放回肚子里了!”
“是哪个兽医站的师傅这么大本事啊?”有人好奇地问。
这话一出,原本还围在周逸尘身边的三队长张建设,立刻像个说书先生一样,绘声绘色地嚷嚷起来。
“什么兽医站的师傅!”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一把拉过还有些虚弱的周逸尘,将他推到了众人面前。
“就是他!”
“咱大队的周医生!周逸尘!”
“刚才那情况,凶险得很!小牛的腿卡在里头,死活出不来!”
“是逸尘!把胳膊伸进去,硬生生把小牛给正过来,这才顺顺当当地生了下来!”
张建设的声音里充满了敬佩,唾沫星子横飞。
“你们是没看着!那场面!周医生那叫一个镇定!那叫一个有章法!”
“这手医术,我看比县里的专家都厉害!”
轰!
人群彻底炸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聚焦在了周逸尘的身上。
震惊、难以置信、钦佩、狂热……
无数种情绪在这些朴实的庄稼汉脸上交织。
“周医生?他不是给人看病的吗?咋连牛都会接生了?”
“你懂个啥!这叫医术通神!人畜都一样!”
“我的乖乖!周卫生员这本事,藏得也太深了!”
“神医!这才是真正的神医啊!”
一时间,恭维声、赞叹声如同潮水一般,将周逸尘彻底淹没。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又挤进来几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