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夹紧,控制马的方向,别让马带着你跑了。”
如今身边换了人,贺兰慈只觉得物是人非,“怎么不记得,‘带刀’曾经在这里教我如何骑马,怎么驯服这些性子烈的马,怎么,我的技术比起你也不算差劲吧?”
带刀听到这样的回答后眼神黯淡,似乎有千万句想说的话但是都咽了下去的苦涩。
贺兰慈在他身后,看不到他异样的神情,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半晌带刀望着墨色越来越浓重的天说:“主子,天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嗯。”
听着蛙叫蝉鸣容易让人觉得困倦。于是一双手又紧紧地环住带刀的腰身,鼻尖顺着后背往下滑,带刀被他弄得头皮发麻,连牢牢抓住马绳的手都不可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他的主子一下马就要去沐浴,带刀则是从后面走到马厩把马栓起来。又拿了点马草扔了进去,转身又去井里打了桶水提了过来,全倒在马槽里。
马见了水才不那么焦躁,安静下来,低头舔舐着马槽里的水。
安顿好马后带刀才进了门,小丫头笑嘻嘻地问他去哪里了,怎么跟长公子回来的这样晚呢。
一边笑一边拿来新的衣服让他赶紧去洗,说是这样水温,洗起来才舒服呢。
泡在浴桶里的带刀回想起白天的种种,然后叹了一口气。
应该再使些力气把他鼻梁骨砸断的。
贺兰慈洗好后穿着薄薄的里衣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带刀敞着怀,期间风光一览无余,调笑道:“这么晚了……还遛鸟呢?”
带刀立马转身把衣带子系上。
但是红透了的耳朵已经说明了他有多慌张。
带刀系好后,转头问道:“主子今晚在这里睡吗?”
贺兰慈已经翻身去够里面的被子了,听他这么一问,直接连人一块滚了进去,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带刀的问题。
带刀俯身吹灭了桌上的蜡烛,也上了榻。
他才刚刚平躺下,就听见翻身的声音,一扭头果然看见黑暗中贺兰慈支着脸看着他。
一时间愣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日他来到了贺兰慈门口还没进去就被东西扔了出来,主子不肯要他这只狗。虽然那时候想过与主子亲近一些该多好,但是现在同榻而眠确实是太亲近了些。
带刀紧张得连呼吸都放缓了。
贺兰慈见他紧张得身子都硬邦邦的,于是先开口道:“你总是那么怕我干什么?”
但是话刚说出口又想到自己找事抽人家,他害怕似乎是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又恼火自己,连带着牵连了带刀,语气变得不耐烦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