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过去。”
带刀依旧听话照做,只是红透了的耳朵能看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主子?”
带刀见贺兰慈叫自己转过去,久久没有后话,于是叫了他一声。
结果不回头还好一回头给他吓得心跳都满了几拍。
贺兰慈的一只手臂攀在木桶边上,另一只手垫着下巴,笑着看自己。
“怎么,现在肯看我了?”
带刀一瞬间看着贺兰慈都幻视元白了,差点给他吓死。
贺兰慈见他神情不对,还以为他会害羞,怎么这么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带刀怀疑自己有点脸盲,但是不应该啊,主子长成这副明艳姿色,为什么他还觉得元白有些地方和主子相像?
甚至贺兰承都不如元白像贺兰慈……
但是带刀不敢说,这种话说出来贺兰慈多半是又要发脾气的,毕竟他讨厌元白讨厌的要死。自己再来一句主子你和元白很像,我刚才把你错人成元白了,他都不敢想到底是锅底黑还是贺兰慈的脸黑。
带刀又被水弹回神来。
“怎么又不说话,怎么看着你感觉好像很害怕我?”
带刀立马摇摇头。
他不是害怕贺兰慈,他是害怕元白。
而元白此刻正快马加鞭回京城去。
虽然住在东宫里,但是许久都不曾见过皇帝一面,就连彻查霍山贪污一案,都是德顺这个大太监来宣旨,皇帝都没有召见他。
如今再见,元白自己都不知道该用种什么心情去面对他。
皇帝的御书房不算大的地方,被奏折和字画挤压的那就更不大了,但是元白此刻跪在哪里却感觉这里空落落的。
皇帝终于停下笔来,问道:“为何那人身上会有你宫里的玉牌?”
元白松了一口气,原来皇帝只是来问罪的。
“回父皇,伺候孩儿的大宫女红袖在不久前被人杀了,至今没有找到人,而红袖身上自然有孩儿宫里的玉牌,应该是那时候被他拿走的。”
元白一点也不害怕,毕竟他确实让带刀悄无声息地杀了红袖,也正是不久前,这一切似乎都可以圆过去。
他的这一番说辞确实让皇帝挑不出错来。坐在塌上的皇帝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朕知道了。”
“朕让你查的‘霍山一案’怎么样了。”
“霍山后面的人孩儿还没有查到,但是张广义确实是个清官。”
元白早就知道是四皇子跟他母妃的势力,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把握把他们掰倒,所以他不敢说出来,他完全想不到自己能言尽言后皇帝肯有几分相信他。他不敢冒这个险,也冒不了这个险。
“朕知道,张广义确实受苦了,朕会补偿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