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郑二蛋懵了!
他那张肿成猪头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含糊不清的嘴巴张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你……你说啥?”
“我也被丁浩那鳖孙给打了!”
赵老三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河边发生的事儿给说了一遍。
尤其是丁浩怎么把他的脑袋按进冰窟窿里的,他更是添油加醋,说得惨绝人寰。
“他……他就是个疯子!二哥,他拿着刀,眼睛都不眨一下,说要剁了我们!”
“我的头啊,现在还嗡嗡的,全是冰碴子味儿……”
听完赵老三的哭诉,郑二蛋彻底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吊着的胳膊,又看了看赵老三那张同样精彩的脸,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心头,
曾几何时,丁浩是他们随便拿捏的软柿子,是见了他们就绕道走的窝囊废。
可现在,这个窝囊废,在短短两天之内,把他们两个全都给收拾了!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们俩以后还怎么混?
“妈的!”郑二蛋越想越气,一拳砸在土炕上,牵动了下巴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小子邪门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打?”
“谁说不是呢!”赵老三心有余悸地附和:“三拳两脚就把我那两个兄弟给干趴下了,那身手,比电影里演的还利索!”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后怕。
但是,此仇必须要报!
可怎么报?
再去找丁浩?就他们现在这残兵败将的模样,冲上去就是送人头啊,
打闷棍?
二人也没有胆量。
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好的办法。
“二哥,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赵老三咬牙切齿。
“我也咽不下去!”郑二蛋眼神阴狠,“硬的干不过,咱们就来阴的!”
他凑到赵老三耳边,压低了声音:
“丁浩现在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可是……他那个堂弟丁力,不就是个软柿子吗?”
“今天,丁力可是一直跟着丁浩的!”
赵老三眼睛一亮:
“二哥,你的意思是……”
“没错!”郑二蛋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
“丁浩不是和他那个堂弟的关系很好吗?咱们就动他堂弟!”
“他丁浩再能打,还能一天到晚都守着丁力不成?只要他们分开,咱们就有机会!”
“等把丁力腿打怕了,我看他丁浩还怎么横!”
赵老三一拍大腿,脸上的沮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险的兴奋:“高!真是高家庄的高啊!要不怎么说,还是二哥你厉害呢?!”
两个难兄难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起了歹毒的计策,屋子里不时传出阵阵阴笑。
……
另一边,丁浩找了个借口,说要把鱼放到后院的地窖里面放着,免得死了不新鲜,卖不上好价钱。
何秀兰正忙着收拾屋子,也没多想,就随他去了。
丁浩拎着鱼进了地窖,念头一动,那满满一大袋子活蹦乱跳的鱼,就凭空消失,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然后,又将一个袋子放在了地窖角落,伪装成装有东西的样子,掩人耳目。
其实,
这地窖,平时就自己进来,
需要拿什么东西的时候,都是何秀兰让自己下来拿,
因此,丁浩也不担心这么快就被发现,鱼不在这里。
然后,丁浩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垫了垫肚子,就跟何秀兰打了声招呼:
“妈,我再上山一趟,去看看早上放的夹子。”
“这才刚回来,歇会儿再去吧。”何秀兰有些心疼。
“没事,现在天色还早,我早去早回。”丁浩摆摆手,拿起砍刀和麻袋,转身又出了门。
冬日的山林,寂静无声,
丁浩脚步轻快,熟门熟路地朝着自己安放捕兽夹的地方走去,